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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小夥子神情茫然地把電話遞給我說:“對方扣了。”我正納悶,手機又響了,是央金打來的:“剛才問我家路的是誰呀?你手機丟了嗎?”
我和卓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不由地捧腹大笑。
最可笑的是去藏北參加賽馬會那次,我和白珍擠過草壩上的人群去公共洗手間,一轉眼她不見了,洗手間門口圍了好多人,原來兩個頭上系紅纓子的康巴大哥在男洗手間門口攔著不讓人進,說:“現在不能進去,有個女孩還沒出來。”
怎麼回事?難道?我踮起腳往裡看,天啊,是我的小女友白珍。
“白珍,你在裡面幹什麼?”我對她喊道。她回頭望見了我:“喔,我剛才上洗手間,那個康巴大哥走錯進來,我把他罵出去了。”她在裡面對著鏡子還在慢悠悠地繫褲子。
“你看看門上玻璃寫的什麼!”我急了。
白珍從洗手間裡面看字是反的,她歪起頭,她看懂了,“哇!”她笑著跑出來,對那兩個捱過她罵還替她把門的康巴大哥連說對不起,康巴大哥害羞了,兩人相互戲謔著推搡著跑進男洗手間,看熱鬧的人都笑起來。
哎,在拉薩每天都會遇到開心的事,比如你要倒車,馬上會有人在車後幫你指揮;老人在醫院排隊,人們馬上先讓老人;走到街上東西太沉拿不動了,就有熱心人跑來幫你提。人們目光幽默,心懷善意,所以,生活在拉薩,心是那麼輕鬆,有一種安全感和幸福感。
三
這晚,我接著看張愛玲。
片子裡播一段畫外音,是張愛玲寫的:“我們的社會里,年紀大一點的女人,如果與情愛無緣了還要想著愛,一定要碰到無數小小的不如意,齷齪的刺腦,把自尊心弄得千瘡百孔……”我聽著,不大明白。張愛玲深諳中國世故,身在美國,筆下陳釀的仍是故鄉。但在藏地,人們連姓氏都要放棄:既然每個生靈輪迴中都可能做過自己的父母,就都曾是自己的祖宗,就沒必要非得姓什麼以為血脈相承了;也不記生日:如果沒有真正的死亡,出生不過是生命的無數次重複;也不刻意於年齡和分別男女:這一世你大我小,你老我少,你男我女,下一世也許正好相反,年齡和性別在生命之流中,像一個大騙子;情愛和姻緣被看做沒有始終,心被認為是最迷亂無定的,自尊心有時也像一個自我騙術……出家的尼姑為情愛可以光明正大地還俗,塵世女子上了年紀,就攜情愛敞開心靈的門……沒什麼不可以,除了殺生、偷盜、姦淫……
但張愛玲的家父,他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