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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又交流了些什麼,方一燃聽不到,他只看到喻融關懷地詢問了什麼,梁亭搖了搖頭,好像在表示自己沒事。
然後喻融似乎是沉默了一下,說了再見。
於是梁亭揉了揉喻融的頭髮——那是一個很親暱,很溫柔的動作,像是在順小動物的毛髮一樣,然而喻融沒有抗拒,只是仰著頭,溫順而安靜地看著梁亭。
梁亭開車走了。
方一燃看著喻融舉著傘發呆了一會兒,然後就開始扭頭慢慢地往宿舍樓裡走。方一燃以為他會直接進樓,然而喻融只是跨上了臺階,就像是脫力了一樣把傘丟到地上,踉蹌著坐到了臺階上。
喻融看著地上的雨水發呆。
他知道這樣坐在樓門口其實挺丟人的,但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再去挪動哪怕小小的一步了。
喻融下意識地想去掏出手機,然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早就在混亂中摔碎,開不了機了。
喻融坐在微潮的臺階上,一雙腳還暴露在外面的雨水中,鞋身早已經被雨水澆了個透,雨滴細細密密地打在他外露的半截腳踝上。
有點涼,喻融卻沒有把腳收回來。
沒有趕上殺青宴,我爽約了。
喻融盯著自己的鞋,有點遲鈍地眨了眨眼,那個人會生氣嗎。
喻融的腦子其實有點空,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好累好累,腦子好鈍好鈍,哪怕是隻是思考都在耗盡他身體裡的能量。
滴落在腳踝上的雨突然停了。
喻融以為是雨停了,他遲緩地抬起頭,想看看天。
才發現雨沒有停,只不過方一燃舉著傘,擋住了落在自己腳踝上的雨水。他拎著兩個很大的袋子,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著自己。
喻融感覺方一燃應該是想問自己什麼的,然而方一燃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放下傘和袋子,蹲下.身子,用手握住喻融細細的腳踝,抬起,然後放到了雨水澆不到的地方。
喻融看著方一燃。
方一燃卻沒有再和他對上視線,只是啞著嗓子說:“別感冒了。”
然後他就逃似地撿起地上的傘和袋子,繞過喻融,向公寓樓裡跑走去。
方一燃知道自己在嫉妒。
他感覺自己現在狼狽的 要命,連牽動嘴角露出一個虛偽的微笑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強顏歡笑向來是他的天賦,只是今天,方一燃並不想再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喻融的視線再對上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