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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異能力,只有這份獨一無二的無效化異能力,是誰都無法作假的!
“……”
廣津柳浪張了張口。他看著面前身材高挑瘦削的年輕男人,太宰治站在他面前,伸手擒住他的手腕,那雙看透一切的鳶瞳望進他的眼底,他眼前無端浮現出許多年前站在擂缽街的那個少年,斑駁的陽光與陰影相間,露出這少年蒼白的面容與懨懨的、晦澀難懂的神色……經歷了這麼多,原來這個人並沒有徹底改變過。
他也仍然,並不懂得這個孩子。
廣津柳浪衝到口邊的話語便嚥了回去,如吸進雪茄最後一口白煙。
最後一刻,這位老資歷的黑手黨放棄了求饒或不光彩的掙扎。
他微微笑了一下,平靜如英倫半島投射在茶杯裡的淺淡日光。
“太宰。”
廣津柳浪說。
這就是告別了。
太宰也點了下頭。他明白這句“太宰”呼喊的並不是那位自願浸入黑夜與血腥的首領,這句明明喊的是他。他意圖露出一個笑容,不知為何卻感到疲倦自骨髓深處蔓延開,倦意纏繞住他的四肢與面容,叫他連敷衍的微笑都做不出來——太宰又不那麼情願在最後倒計的時間裡去特意敷衍誰。這一刻他覺得好像有誰已死過一次的亡魂輕輕靠在他的身上,透過他的唇舌說出了話:
“……五虎退。”
太宰說。
喑啞難聽的嗓音震盪在電梯內部簡直要出現回聲。太宰沒有放開廣津柳浪的手腕,他拒絕留給這位黑蜥蜴“百人長”趁機反擊的奢望,也故意錯開與這位老先生對視的視線,他實在不想從熟悉而陌生的人眼中看到什麼驚痛交加的神色……太宰實在是看夠了。
唯獨刀劍付喪神不受人類複雜情緒的影響:他們已經把自己的“人性”如放在天平上一般交易了出去。
五虎退聽見自己的名字,立刻便明白過來這裡是刀刃揮舞的場合。
身高不足的短刀反手握著刀柄,小腿蓄力向上一躍。
刀鞘與人體相擊,發出沉悶的碰撞。
白虎在短刀落下時抓住時機低頭一頂少年膝彎,幫短刀站穩了身體。
於是電梯裡便只有皮鞋鞋跟落地的脆響,與什麼人忍不住的短促痛呼。
沒有別的了。太宰多少還是念了舊情,沒有放任廣津柳浪狼狽地喪失意識跌在電梯裡、直到被高層成員親手開啟門才發現。他差不多還算及時地接住了這位被擊中後頸昏厥的黑手黨,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