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聽說每個女人都愛他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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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睡過那張床,他不喜歡別人睡他的床,他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靜安的表情和語氣裡,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那是怎樣的甘心和情願啊!
聽著靜安口口聲聲地念著蘇生蘇生,她就想,為什麼她就沒有辦法這樣卑微地去愛馮伯文呢?
原是她,還不夠偉大。
她和多多一起離開靜安的住處時,已是凌晨時分了,她看著夜空,突然覺得自己和靜安說的這些話,像是上了一堂課,而這堂課裡,是她和多多怎麼也學不會的東西。
快要上車離開的時候,她看見靜安倚靠在窗戶邊向她們揮手道別,寂靜的庭院裡,也許只有靜安一個人獨自守候著。
曼君突然就想哭了,她對多多說:“靜安能做的事,我們這一輩子也做不到。”
她從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這樣愛著一個男人,毫無保留,毫無索取,連在一起這三個字都不要。蘇生就像是靜安的孩子,靜安能微笑看著深愛的蘇生和另一個女人戀愛,擁抱,接吻,只要蘇生喜歡,靜安便安心了。
不由得讓她想到了自己為馮伯文頂下的罪名,她曾也是那樣無怨無悔地愛著馮伯文,即使在監獄裡的兩年,馮伯文沒有來看她一眼,可她的內心還是充滿了希望。她寫了那麼多封信,寄出去,卻從未有迴音。
最痛苦的,就是同一監室的人有親人或愛人來探監的時候,她就坐在鐵窗邊,穿著素淨的藍白豎條囚衣,望著那些和家人見面的人,滿眼都是渴盼。過年的時候,同她一個監室的七個人都有家人來看望,獨獨她,安靜地躺在床上,不停地喝水。
後來,她就沒再把寫給馮伯文的信寄出去了,她裝在一個盒子裡,快出獄的時候,統統都撕了,她明白,馮伯文只是她的一個美好的夢境而已。
她還是沒能像靜安那樣,無私地去愛一個辜負了自己的男人。
想到走時,多多勸靜安別再痴傻下去了,根本不值得,不如開展下一段戀情,既然有這份心,放在別的哪一個男人身上也都會當珍寶的。
曼君沒說,她沒說讓靜安戒掉對蘇生的愛,戒掉中了蘇生的毒。
因為靜安已愛入膏肓,無藥可救。這也許,也是一種毒藥,一種絕症,那是除了死也沒法割斷的情思。
靜安深吸了一口氣,對她們說:“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地對他冷漠,努力地忘掉他,努力地追尋一段新的戀情。”靜安說的有些哽咽。她和多多都沉默了。
如此痴情,多年不變,甚至明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