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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祺似乎自己捅下的傷口產生了極大興趣,護士進來前的幾分鐘裡,姜昀祺一動不動,全神貫注盯著裴轍左胸。
後來就是翻窗離開。
之後好幾天,姜昀祺秉持一種在裴轍看來研究人體癒合能力的學習精神,半夜定點站在裴轍床前學習十分鐘,然後再離開。
第六天的時候,裴轍忽然想起,從姜正河地盤趕到這裡,路上至少兩小時,還要避開沿途軍械裝置和巡邏,一個來回少說也得五小時。
裴轍不相信姜正河白天不會給姜昀祺安排任務。
那天晚上姜昀祺小聲滾進來的時候,裴轍眼都沒睜,說了句:“以後別來了。再來我叫人。”
沒人回答他。
睜開眼,又是一副專注神情觀察他的傷口,就差拿一副放大鏡了。
裴轍幾乎氣笑,但下一秒他就發現了些許不對勁。
姜昀祺在發抖,是很小的顫抖。顴骨明顯紅熱,眼底出現疲累過度的血絲,水藍眸子黯淡許多,全身像是在泥裡滾過,衣服髒得不成樣子。整個人瘦瘦小小一隻,筆直站著的時候比一張紙好不到哪去。
裴轍想起姜昀祺此前被同伴捅了的傷口,擱在床邊的手伸指撩起姜昀祺破舊衣角。
果然沒好。
新長出來的嫩肉不知為何又撕扯開裂,殷紅鮮血一絲絲往下淌。小腹瘦得只有一般巴掌大,膚色很白,不是那種健康的雪白,是極不健康的羸白。
裴轍碰他的時候,姜昀祺抖了抖,視線和裴轍接上,像是想起什麼,轉頭去看時間,然後返身回到視窗預備打滾——
“站住。”
姜昀祺沒聽他的。
狹窄視窗需要姜昀祺盡力蜷縮身子才能出去。
傷口不免擠壓。
“我叫人了。”裴轍沉聲警告:“只要我一出聲,你立馬成篩子信不信。”
姜昀祺霎時就被嚇到。他嚇得一動不動,趴在視窗轉回頭去看裴轍,目光幽幽,筋疲力盡。
“過來。”
姜昀祺木偶一樣走到裴轍身邊。
裴轍嚴肅看他,片刻視線移向床前桌案,定格在一瓶棕色藥瓶上,“吃兩顆”。
姜昀祺放棄一切抵抗,伸手照做。
藥片嚼碎嚥下,苦得姜昀祺整張臉皺在一起,五官都扭曲,眼淚不自覺掉。
裴轍面無表情看著,過了一會才讓姜昀祺喝水。
吃完藥一點點艱難嚥下苦澀唾沫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