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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上去了。”
博宇站樓梯口,把鑰匙交給裴轍,抬頭指三樓右側最裡面一間:“雲神估計還在睡。”
裴轍接過鑰匙,轉身上樓。
拿了春賽冠軍那天,姜昀祺帶他去的是原先基地。這裡更寬敞些。三樓主力隊員宿舍對面還有兩間一大一小全透明會議室,內嵌銀灰色First字樣,設計得格外張揚,一眼望去,春季賽冠軍獎盃就擺在大會議室角落,金黃醒目。
窗外已是暴雨連連,天色慘淡。
鑰匙插進鎖釦發出短促輕響。
屋子裡沒有一點光亮,只聽得到敲打在窗沿和玻璃上的雨聲,又沉又悶。
裴轍關門後站了一會,過分明顯的西藥苦味層層覆蓋在鼻端。
視野逐漸清晰。
書桌乾淨整潔,一摞藥盒擺在靠牆一面,足足堆了三排。桌下垃圾桶快滿了,裡面丟了好幾支空藥盒、還有礦泉水空瓶。衣櫃半開,通往衛生間的門也開著,隱隱有風從裡面吹出來。小陽臺關得緊實,深色窗簾偶爾輕微浮動,都是來自衛生間的風。
裴轍走進去關窗。
洗漱臺潮溼,池子裡水淋淋的,應該剛被人用過。窗戶開得很大,勁風裹挾粘稠雨絲灌進浴室,嗚嗚幾下隔空撞擊聲,接著就在衛生間裡四散流竄,最後一縷逃逸,奔向沉寂黑暗的臥室,轉瞬消失在窗簾波紋下。
姜昀祺吐過。
即使被衝進下水道,又開窗通風,但離得近了還是能聞到那股酸苦藥味。
吃進去的藥原封不動吐出來,膠囊都未來得及在胃液分解,明膠的腥脂氣混合濃郁顆粒苦味,在空氣裡似有若無。
裴轍關窗後走了出去,反手輕輕帶上衛生間門,視線移到床上的人。
夏季被薄,姜昀祺肉眼可見的瘦,朝裡側臥,肩胛骨形狀明顯,伸出來的一截腳踝纖長伶仃,骨骼支稜,好像一碰就能碎。頭髮有些長了,烏黑髮絲落在深藍枕頭上,耳後一小片白皙軟糯,在黑暗中分外顯眼。
裴轍伸指觸碰,溫度低得不正常。
床頭櫃上擺著已經冷了的一杯水和新拆封的藥,姜昀祺吃了兩粒。就是不知道剛才吐的是不是這兩粒。
房間隔音效果太好,這個時候,一點聲音沒有。安靜得近乎壓抑。
裴轍在床沿坐下,床榻微陷。
忽然,緊挨他的人也翻了個身。
裴轍沒動,凝視姜昀祺毫無血色的面容,心口一陣疼痛,好像之前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