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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祺睡得很熟,晚間起風,風聲有些大,裴轍睜開眼的時候,姜昀祺還毫無知覺,他縮在裴轍懷裡,呼吸很輕,是個尋求安全感的姿勢。
錯過的晚飯只能作夜宵吃,裴轍起身下床。
感覺到裴轍溫度離開,姜昀祺含糊叫了聲“裴哥”,裴轍回身瞧他,低頭貼了貼姜昀祺嘴唇。姜昀祺彎唇笑,嘴角弧度慢慢展開,裴轍往下親姜昀祺微涼側頸和鎖骨,嗓音溫柔:“寶寶。”
順著裴轍動作,姜昀祺仰起下巴閉眼笑出聲,伸手握住裴轍撐在床沿的手腕。
氣氛繾綣,好一會,裴轍才離開房間。
溫應堯打來電話的時候,裴轍正在等微波爐裡的湯羹,時間結束的聲音剛響起,擱在餐桌上的手機螢幕就亮了。
一連幾封郵件進來,緊接著就是一陣電話鈴聲。
裴轍開啟擴音,一邊檢視最新幾封加密郵件,標題都與重啟專案“天行者”有關。
未等裴轍開口,溫應堯語帶笑意:“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先聽哪個?”
裴轍點開第一封收入的郵件,飛控中心傳來的效能引數碼了整整三十多頁,大略瀏覽,找到最重要的幾項資料,再開口,裴轍語速慢了許多,不是很在意:“按你心情。”
溫應堯覺得裴轍非常無趣,當下語氣平平:“壞訊息:你的假沒批下來。”
裴轍聞言沒說什麼,繼續檢視手頭郵件。
溫應堯“嘖”了聲,按部就班說下去:“好訊息:由於‘天行者’專案正式重啟,需要一位級別高的司長直接負責,你下季度就盯這個——”
頓了頓,溫應堯語氣微轉,斟酌道:“其實也不算好訊息。雖然外面談判不用跟,但我聽說這個專案的負責人在評議會上直接放棄了兩年前留下的‘三期試驗’,要重新設計。孫部得到訊息的時候差點心梗……反正是塊燙手山芋,你要心裡有數。”
裴轍:“嗯。”
溫應堯:“……”
溫應堯寥寥幾句說的這些,裴轍已經在郵件上看出端倪。
“天行者”專案負責人堪稱壯士斷腕,拋棄“三期試驗”的可行性分析單獨附在了第二封郵件裡:長達六百多頁的資料比照檔案。
有毅力有決心當然是好事,但裴轍粗略看下來,硬傷不在少數。
“還有這次的述職報告,孫部說辛苦了。”
裴轍接著點開第三封郵件,語氣依舊:“嗯。”
溫應堯:“……行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