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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奈何通漢語的人全敕勒川只有自己,生病的又是族人,不得不管。翻譯也罷了,關鍵許多漢語中的藥材,換了別人也不懂,堂堂大單于只好坐在一旁,給陳星打下手。
“你能不能到別的地方去開張?”
趁著沒病人的時候,項述忍不住問。
“不能。”
陳星說,“待會兒病人一多起來,我怎麼關門歇業?你是大單于,他們總不好晚上也來纏著你。”
“你……”項述很想揍陳星,然而一轉眼又有人上門來看病了,敕勒川下無論鐵勒、匈奴與十六胡,盡是項述的族人,視大單于為父母,項述也不忍心看族人病著。草原上的大夫數月來一次,居無定所,四處看診,許多人生病了只能拖著,或是聽天由命,而大夫來了,往往也是給放血治療,陳星此舉,顯然幫了敕勒古盟一個大忙。
不到三天時間,谷地中已是門庭若市,全是排隊看診的人,項述的王帳外被擠得水洩不通。他每天什麼事都做不了,索性只能坐到陳星側旁,幫著用各胡語言朝病人問話。
又過了一天,先前看過的病人,無論傷風的、發燒的,陸陸續續地好轉,“神醫”的名頭不脛而走,大半個敕勒川的病人全部湧向鐵勒聚落。項述終於無奈,將大單于的王帳挪到了谷外空地正中央。
“長多久了?”
陳星關切地看著一名匈奴人老嫗,病人背上長了瘤,陳星心想如果馮千鎰知道他在給胡人看病的話,說不得要在陰間大罵他一頓。
“三年了。”
項述冷漠地翻譯道。
“怎麼這個時候才來看?”
陳星說。
項述懶得翻這無聊話,陳星給她開了膏藥敷上,又讓下一位病患過來,問診之時,忽見項述盯著他看,表情有點走神,看得陳星心裡毛毛的。
“喂!”
陳星道,“說話啊!”
那聲“喂”頓時駭得帳篷裡眾人魂飛魄散,項述回過神,不耐煩道:“風溼!膝蓋痛!腳痛!”
“這裡呢?”
陳星給又一個老翁看病,絲毫不嫌棄對方潰爛的傷口,先是清洗以後,再開藥。
上來一個婦人。
“你呢?”
陳星問,“生什麼病?”
項述答道:“做噩夢,晚上睡不好。”
陳星:“這個沒辦法,開點安神湯吧,後面還有藥材,你幫我拿點來。”
項述幫配了藥,沒想到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