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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下越大。”一個同事進來,取了傘匆匆離開。他回過神,也開啟櫃子拿傘。
出了更衣室,他穿過寬闊明亮的走廊走向正門,兩旁是被玻璃牆隔開的教學場地。經過公司的文化牆時,他放慢腳步,看著自己的簡介:
“範錫,畢業於XX體育學院,體育教育專業,空手道黑帶二段。曾多次榮獲省、市、高校空手道錦標賽輕量級冠軍,擁有豐富的教學經驗……”
照片四周,貼著一圈潔白的小菊花,寫滿了孩子們稚嫩的悼念:“小范教練永遠活在我心中”,“最喜歡範教練”,“一路走好”。
有個孩子,還畫了個燈泡,寫道:“照亮小范教練的陰間路。”
“誒我去……謝謝你,傻孩子……”
這間少兒運動俱樂部規模不小,格鬥類專案除了空手道,還有受眾更廣一些的跆拳道、散打和柔道。
所有教練裡,他最受學員喜愛,這是他始終引以為傲的事,也讓他更加確信自己會成為優秀的體育老師。
走出大門時,正遇見一個企劃部的男同事。他隨口提起文化牆上的悼念,對方連聲道歉,說明天就更換,太晦氣了。
他笑了笑:“沒事,不急。這不算什麼,我在老家還有墳墓呢。”
“公司想著重宣傳你,還得請你配合呢。”同事有些興奮地說,“就說你在孤島上,用空手道大戰哥斯拉。”
“你沒看新聞嗎?是管聲把巨蜥弄死的。我當時病了,很虛弱。”
“沒關係,你之前肯定跟它交過手,我們把這段經歷稍微進行藝術加工就可以了。”
範錫輕輕搖頭,道別後撐傘走進雨中。才七點,天就陰沉得黑透了。大雨織成網,罩在行人身上,把每個人都變成孤島。
回到小窩,他給帥呆添了狗糧,接著給自己做飯。將近十點,管聲發訊息說:“剛回家,這雨忒大。”
他走到窗邊,一道銀色的閃電撕裂夜幕,也倏然照亮了一個念頭:這樣掩人耳目的天氣,不正適合見面嗎?
說幹就幹,他趿拉著鞋,敲響隔壁房門。門上貼著葫蘆娃的貼紙,因為這裡住著七個外賣小哥,同一個村出來的。
在他失蹤前,大家便是老鄰居了,也互相幫過忙。他們羨慕他捨得花錢整租,而他呢,夜裡每每想到一牆之隔就是七個健碩的漢子,都會略感躁動。
門開了,汗腳的氣味劈面而來,逼得範錫微退半步。一個黑壯的赤膊男人立在他面前,指間的菸屁股猶在冒煙,是三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