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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自擎著寬闊的芭蕉葉遮陽,往礁石區走。範錫說,之所以最喜歡這首歌,大概因為每個平凡的人,都是不起眼的水泥地。
“你不平凡,你都是老司機了。”管聲瞄著他的臉,“等我再開演唱會,送你票,內場第一排正中間,算是答謝。”
“呀,那太好了!”範錫登時雀躍不已,“多給一張行嗎?我朋友也特別喜歡你。”
管聲被他舉著芭蕉葉跳來跳去的樣子逗笑了,連說沒問題。
“從前,我也像你一樣,隨身帶著個巴掌大的小本子。寫啊記啊,幾句歌詞,幾段旋律。忘了從哪天開始,這個習慣消失了。”
範錫側過頭,靜靜地聽著。
管聲嘆了口氣,繼續說:“太忙了,很難像從前一樣留意生活裡的細節,也不會再盯著水泥地上映著的藍天看好久。我的周圍,不是尖叫聲就是閃光燈,聽不到、看不見別的。”
高處不勝寒,低處不勝閒。不同階層的人,各有不同的苦惱吧。範錫想了許久也接不上話,只好說:“反正,以後再忙也要多喝水。”
“隨想:1月9號就要過去了,又捉到一隻椰子蟹,很好。木筏已就緒,我們卻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去找燈塔,畢竟海上有很多未知的兇險。剛才,聲哥說明天適合起航。我以為他會預測天氣,結果他說,明天是110,聽上去就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他是個浪漫的人,很信玄學。”
範錫把本子收好,管聲急吼吼地朝他借筆,嚷著腦子裡的靈感太多,馬上就要從耳朵溢位來了。
“哦,那我幫你接著。”他笑著把手捧在管聲耳邊,不小心碰到了耳垂。
後者猛地一縮脖子,用肩膀蹭了蹭耳朵,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接著尷尬一笑:“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太寂寞了,要對我下手呢。”
“對不起啊,不是有意的。”範錫搓了搓指尖,露出一絲苦笑。
這時,管聲忽然想起前兩天調快了時間,便藉口上廁所,走遠後把表調慢15分鐘。於是,拂過身邊的風,懸在海上的那彎月,和坐在篝火旁發呆的男人,都變成了一刻鐘前的。
哈哈,好有趣,將來用這個意象寫首歌吧。
假如時光能倒流,那他的耳垂,將會再被摸一下。想到這,他心底潮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像反感,又像悸動。
大概,是因為太渴望與他人產生互動吧,島上的生活實在太過枯燥。但凡有個手機和WiFi,也不至於閒成這樣,還好馬上就要揚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