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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湛也有些後怕:“可不是,方才我差點都被擠倒。”
兩人也不再往前走,索性就沿著街道兩邊的攤檔逛起來。
這裡賣的多是些姑娘家喜歡的胭脂水粉,髮釵頭花,又有些新奇可愛的小玩意,顧客也多是結伴出門的年輕女郎為主,有些帶著冪籬,有些則沒有,就這麼敞開修長的脖頸,在烏髮如雲下露出白皙柔嫩的風光,撲面而來的青chūn氣息,令路人忍不住將目光投注過去,卻不是猥瑣低俗,而是純粹欣賞的心情。
這一塊人不算多,還有閒逛漫步的餘地,姑娘們柔聲細氣,兄弟兩人也能用尋常語調閒聊,不必提高聲調。
賀湛與兄長說起自己在北衙當值時遇上的趣事,說宋蘊現在見了他就掉頭走,不敢再與他當面起衝突,說張澤是個活寶,每日就惹陳百夫長髮飆,然後加倍被罰,連累自己也成天挨訓,但他表現不錯,所以陳百夫長還是任命賀湛當了一個十人小隊的隊長,帶著小隊輪值巡守皇城。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賀融也沒打斷他,聽到耳中,俱都化為嘴邊的微微笑意,弧度不明晰,需要端詳才能看出來,但賀湛看在眼裡,知道三哥喜歡聽,就越發多說了些。
他們面前的攤子,賣的是些絹花頭飾,有些用了兔毛,做成毛絨絨的形狀,攤主見賀融駐足觀看,就賣力推銷起來。
賀融拈起一枚,問賀湛:“你覺得,姑娘家會不會喜歡這種?嗯,也不是姑娘,應該是婦人才對。”
“啊?”賀湛傻了一下,他以為三哥想給阿姊買,但聽形容又不像。
難不成三哥有了傾慕的人?還是個已婚婦人?
賀湛被這個猜測震住了,頓時有些不好。
“啊什麼啊?”賀融瞥了他一眼,不知他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說真定公主,她生於長安,長於長安,一定很懷念長安的一草一木,乃至少女時經常佩戴把玩的玩意,只是不知道她年輕時到底喜歡什麼,只能靠猜了。”
賀湛鬆了口氣,心道真是嚇死個人:“我也不曉得。”
其實賀融也沒指望他回答,轉眼就跟攤販主人聊了起來,詢問如今京城物價,聊起民生。
攤販主人見他買了好些,心下高興,不介意開啟話匣子,滔滔不絕訴起苦,說現在東西越來越貴,只因年前朝廷打反賊,又跟突厥開戰,不知怎的,連糧價也飛漲起來,其它東西自然跟著漲,日子眼看就要不好過了。
賀湛沒弄明白:“邊疆不寧跟糧價飛漲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