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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升起少許妒念,旋又壓下情緒的波動,訝道:“千千打算永不嫁人嗎?否則因何害怕對人傾心動情呢?”
紀千千直勾勾瞧著不斷彎曲變化的河道,視如不見的輕輕道:“我一直不敢讓乾爹見他,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燕飛模不著頭腦道;“能令千千動心的男子,自該可入安公之眼,我不明白。”
紀千千現出一線苦澀的笑容,緩緩道:“他報稱是河北望族崔家的後人,表面看人品才情亦果真相似,不露一絲破綻。可是他卻太低估我紀千千的人面關係,輕易查出他的身分是虛構的。不過明知他是有事情瞞騙我,千千仍不忍揭破他,只好選擇離開他。”
燕飛愕然道:“原來你只是在試探他,看他是否會不顧一切的追來。”
紀千千往他望來,秀眸採光閃爍,沉聲道:“他是否追來並不重要,我只是要傷害他,因為他傷害了我。”
燕飛酒意上湧,整個人輕鬆起來。鼓風而行的風帆、兩岸層出不窮的美景,一切變得那麼夢境般的不真實,眼前美女又是如此秀色可餐,只可惜她的心並不在這裡。平靜的道:“這些事千千大可不用說出來,為何要告訴我呢?”
紀千千抿嘴淺笑道:“我本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只是想不到邊荒之行變得如此刺激好玩,若不讓你們曉得有這樣的一個人,怕將來會出岔子。”
燕飛皺眉道:“千千是否有點害怕他,至少怕他壞了我們的事呢?”
紀千千輕籲一口氣,道:“高彥告訴我,你們那晚來雨坪臺的途上,曾被天師道的‘妖師’盧循偷襲,而他是我和小詩外唯一曉得約會的人,我告訴他因乾爹要來見我,不得不推掉與他的約會。偷襲的事雖不能確定是否與他有關,卻在我心中敲響了警號。”
燕飛樓湧起節外生枝的感覺,沉聲道:“苦在我沒法形容他的相貌體型,不過若讓我聽到他的聲音,說不定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誰。”
紀千千雙目射出顫懍的神色,有點喃喃自語的道:“但願他不要追到邊荒集來,而我亦永遠不知道他的身分。”
燕飛心中一震,明白紀千千對那人已是泥足深陷,所以明知他有問題,仍不願揭破她的與他交往,享受與他相對的樂趣。她查問他的底細,非是因對他懷疑,而是象對邊荒集般,希望多知道一點。
燕飛進入艙廳,只有劉裕一人對桌獨坐,閉目沉思,到燕飛把美酒放在桌上,方張開眼睛,笑道:“燕兄捧著我們最後一曇仙泉美酒,在船上走來走去,確是不折不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