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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土臉,淝水之戰的勝果,會輸個一乾二淨。玄帥既把邊荒集交給我們,須由我們來解決。”
劉裕聽得頹然無語。
慕容垂現時是北方最強大的勢力,力足與整個南方抗衡,若在沙場公平情況下正面較量,合北府兵和荊州軍之力,仍未可言穩勝。現在慕容垂聯合黃河、兩湖兩大幫攜手而來,邊荒集人的反抗與螳臂擋車的膛螂根本不會有分別。
這樣的一場仗如何打?
劉裕當然不會就此認輸離場,只是一時無計可施。
慕容垂聯結兩大幫的策略,比符堅的百萬大軍更難應付,事發時,恐怕想走亦無路可逃。
從這角度去看,高彥若迷上尹清雅,後果更可怕。
燕飛道:“以任遙愛用陰謀手段的性格,邊荒集必有他的眼線,使他對邊荒集發生的事瞭如指掌,否則不能我們這邊立戰書,他那邊便到營地來尋晦氣。”
劉裕皺眉道:“你是指……”
燕飛道:“我指他是在明明曉得我不在的情況下,故意來鬧事。以他的深沉狠毒,沒可能沉不住氣,他是故意詐作動氣而失手,不是我長他人的志氣,以他出神入化的劍術,即使我和你如何大有精進,絕沒有可能幾個照面下可令他受創,而以他的心性,千千怎攔得他住?”
劉裕動容道:“你的看法很有道理,當時我也有點不相信自己可以得手,只因對他了解不夠深,想不到你想到的。”
又不解道:“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他肯定是高傲自負、目中無人之徒,竟肯容忍如此奇恥大辱?”
燕飛道:“當然是為了更大的利益,為了復國,他可以作出任何的犧牲,何況更是補救他暴露行藏的妙著。他可以藉此迴避與我的決戰,亦使人不再把他放在心上。反之令你一夜在邊荒整合名,令祝老大更受不了。唉!我真的擔心卓狂生是他的人,老卓阻止我追上任青媞,巧合得教人擔心。”
劉裕嘆道:“如此敵我難分的處境,我還是首次遇上,紅子春便有可能是黃河幫或慕容垂的人,那鐘樓議會的八個議席,便有兩席是敵人,使邊荒集更難團結起來。”
燕飛苦笑道:“這裹諸胡混雜,漢人則不但有南北之分,還有地方之爭,南方僑寓世族和本土世族的勢成水火。兼且幫派對峙,山頭林立,要他們團結起來共禦外侮,只像緣木求魚,而且我們尚須為活著待到那一刻而努力。”
劉裕沉吟片晌,道:“我們也不是全無辦法,只要能先一步擊垮郝長亨,將可拖延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