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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及脊骨。
本已搖搖欲墜的廢屋塌下,塵屑漫空裹無數瓦片照頭往孫恩壓下去。
劉裕像被刀送走般倒飛出屋外,姿勢怪異,孫恩的“贈刀之舉”不但加速他倒撞的速度,亦使屋子塌得更有威勢成效。
孫恩狂喝一聲,雙袖飛舞,往上旋起,沙石碎木激濺,他的驚人勁氣隨雙袖的揮卷像一把無形的鑽子般破開往他塌下來的屋頂樑柱,騰昇而起。
劉裕面向仍在傾頹的破屋,心中禱告,若任青媞要出手,此是唯一機會。
孫恩不論擲刀又或破屋而出,均是全力旋為,又想不到有高手如任青媞者窺伺在旁,其注意力更被倒塌下的沙石和冒起的煙塵分散矇蔽,此時不突襲,更待何時。
不過若任青媞已私下離開,當然一切休提。而他劉裕將難逃毒手,不論他如何自負,對著孫恩,只與螳臂擋車無異。
他隱隱感到任青媞不會棄他而去,至於這近乎盲目的信心是來自理性的考慮,還是因擁吻過而產生微妙的男女關係,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砰”!劉裕背脊撞在舍半塌的破牆處,往下滑墮。
人影疾閃。
在黎明前的暗黑裡,任青娓以快至肉眼難察的速度,從屋後的樹叢射出,趕上剛從敗木碎瓦脫身而出的孫恩,凌空相遇。
孫恩顯是猝不及防,不過他不負南方第一高手的威名,縱處於舊力剛消,新力未至的一刻,仍怒叱一聲,雙手生出萬千袖影,勉強迎上任青媞。
任青媞尖叫道:“妖道納命來!”
其雙短刃爆開一團在月照下冰寒閃爍的電芒,破入孫恩的袖影裡,完全是不顧自身,與敵偕亡的招武。
“蓬”!劉裕貼牆滑坐野藤蔓生的泥地上,一時間忘掉身負的痛楚,忘掉像移了位般的五臟六腑,忘掉翻騰不休的氣血,也忘了喘息,呆看著兩人在兩丈許的夜空作殊死激鬥。
袖風刃氣交擊之聲急速爆響,兩道人影錯身而過。
孫恩往村道方向落去,任青?;則往他的方向凌空投至。
劉裕睜大眼睛,只見任青媞花容慘淡,散發飄飛,連美眸都閉起來,顯然並沒有討得多大便宜,已負上頗重的傷勢。
劉裕心叫不妙,奮力彈起,再噴出一口鮮血,胸口翳痛消失,人也輕鬆起來。
“鏘”!劉裕拔出厚背刀,另一手把刀鞘掛到背後,貼地衝出。
任青媞在他上方掠過。
孫恩消落在塌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