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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心忖原來窺伺在旁的魔門高手,竟是李淑莊本人,暗贊這叫奉先的男子問得好,因為他亦想曉得答案。
李淑莊道:“他們在鎮內上街交手,我則置身於鎮子另一端一座風水塔上,把交戰的情況全看在眼裡,只是由於距離太遠,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燕飛心中微笑,你聽不到我們說的話,對我是有利無害。
叫奉先的男子忽然笑了起來,燕飛卻生出不妥當的感覺,非是因他的笑聲,而是因為他感覺到亭內的兩人正提聚功力,這是一種微妙的氣機感應,他雖然在靈應方面的能力因負傷而大幅減弱,但這種純粹真氣間的感應,足使他生出警覺。
燕飛剎那間明白了,這叫奉先的男子高明至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並揹著他向李淑莊打出手勢,著她配合。
燕飛暗歎一口氣,無聲無息的飛離藏身的大樹,落往崗坡,再一個翻騰,沒入冰涼的河水去。
他敢保證亭內兩人只能疑幻疑真:永遠弄不清楚是否真的有人在旁偷聽他們的對話。
這叫奉先的男子肯定是個難纏的對手,令他對魔門的威脅更不敢掉以輕心。
高彥醒轉過來,見卓狂生正在床旁伏案挑燈夜戰,埋首寫他的天書,側個身便想繼續夢鄉的旅程。
豈知卓狂生喝道:“醒了便不要睡哩!鎮惡來看過你兩次,見你睡得香甜所以不敢叫醒你,快滾下床來。”
高彥無奈在床上擁被坐起來,嘆道:“你可不能將我的夢囈也寫進書裡去。”
卓狂生擱筆往他望去,哂道:“你的夢囈有什麼值得寫呢?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句。”
高彥好奇的道:“是哪幾句呢?”
卓狂生捧腹笑道:“既是夢囈,當然是含含糊糊的,不過有一句倒算清楚,就是『不要把我踢下床去』,可知你這小子作夢也滿腦子髒思想。”
高彥這才曉得被他耍弄了,不服氣的反擊道:“食色性也,沒有才是不正常,看來你這傢伙根本不是正常人,故而可以如此般不眠不休的寫說書,不過據我收回來的情報,有些人對你的說書批評得很厲害哩!還說你江郎才荊”卓狂生啞然笑道:“自說書館成立的第一天,便有人來狠批老子,其它說書者更一窩蜂的來指手畫腳,老子的說書館還不是客似雲來?我卓狂生管他的娘。奈何不了我,便來侮辱我的人,早超出了抨彈的範疇,適足顯示出本身人性的卑劣。他奶奶的,老子第一臺說書尚未說完,便有人說我江郎才盡,到現在我不知寫到第幾臺說書了,還只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