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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獨坐房內,心中思潮起伏,想著屠奉三剛才說的話。
屠奉三指出當他想做任何一件事前,都該先想想此事對他欲圖統一南方的大業是不是有好處,正點出了他現在的處境。
正如他要去和劉毅作交易,並不因他喜歡劉毅,更不表示他愛和劉毅打交道,只因劉毅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事實上自他與司馬道子妥協以來,他一直在這樣的一條路上走著,把個人的好惡拋在一旁,凡事只看利害關係,否則他早巳沒命。
這算否是失去了自我呢?他不知道,更害怕循此線路深思下去。這種為求成功,須用盡一切手段的行事作風,並不是他一貫的風格,也使他感到衝擊和戰慄。他是有原則和底線的,這個想法令他舒服了一點。
另一個想法在他心中升起。他劉裕再不是孑然一身,他的成敗不但關係到眾多追隨他的兄弟的生死榮辱,更直接影響荒人的命運、北府兵的命運,至乎南方民眾的福祉。在這樣的處境下,個人的好惡得失又算什麼呢?
他想到江文清。
屠奉三再沒有勸他與江文清保持距離,但他的話卻提醒了他,必須想清楚在如此時刻,是不是仍要分神沉迷於男女關係、兒女私情,這對大局是否有利?
唉!
“篤!篤!”
敲門聲起。
江文清的聲音在門外道:“文清可以進來嗎?”
劉裕再暗歎一口氣,跳將起來,把房門拉開。
向雨田喘息著道:“我的娘!小三合就是這樣子嗎?難怪你敢說是防無可防,擋無可擋了。”
燕飛仍坐在地上,撿起蝶戀花,苦笑道:“暫時你再不用擔心什麼小三合,因為鬼影臨死前反震的真氣,令我也受了內傷,沒幾天難以復原。今次我傷得比對付衛娥他們三人時更嚴重。”
向雨田兩頰詭異的紅暈逐漸褪去,代之而起是不建康的蒼白,辛苦的道:“燕飛你在試探我嗎?好看看我向雨田是不是會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雪花密密麻麻地漫天降下,像把他們身處的空間分割開去,變成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孤立天地,既開放又封閉,感覺古怪。
燕飛艱難的笑道:“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早看穿你這傢伙,肯定是聖門的異種,這就是鬼影反對令師收你為徒的理由。哈!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卻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向雨田索性盤膝坐下,把劍回入鞘內,大感興趣的問道:“竟然有這麼一個問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