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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聲慘呼響起來,餘下的一人被枯高道人追上,兩個照面已給他抓破頭顱,就此了結。
奉善仍立原處,拍拍手掌像要除去手沾的血腥氣,又似若干了微不足道的事般,雙目精光閃閃往離他不到兩丈的枯高灰袍道人瞧去,嘻嘻笑道:“我還以為道兄爽約,不知多麼失望呢。”
暗裡的劉裕正用神打量曾偷襲胡彬的灰袍道人,只見他瘦高得有如一根曬衣服的竹竿,輕飄飄的似沒有半點重量,臉容枯槁蠟黃,以黃巾扎髻,雙目細而長,配合精芒電射的眸神,令他一對眼睛像兩把利刃,確使人望之心寒。
安玉晴清甜的聲音又快又輕的傳入他耳內道:“此人叫盧循,是天師孫思的妹夫,先世是范陽世族,待會當他們鬥個兩敗俱傷,我們的機會便來哩!”
劉裕目光掃過橫死街上的四名好手,皺眉道:“他們是什麼人?”
安玉晴不耐煩的道:“只是些黃巾賊的餘孽,理他們幹嗎?”
盧循陰惻惻的笑聲在外面響起,把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只聽他道:“奉善道兄勿要見怪本人遲來之罪,照理今夜之約,除師尊外,只有你知我知,偏是有人把訊息洩漏出去,惹得些叛徒生出覬覦之心,本人遂花點時間先行清洗,此事確奇哉怪也。”
奉善乾笑一聲,不徐不疾的油然答道:“他們偷襲的目標是我而不是道兄,天下間豈有人故意惹人來對付自己的道理?唉!人的年紀愈大,理該愈好耐性,我卻偏偏相反,你把東西帶來了嗎?”
盧循仰起他那張窄長的臉孔,望往上空,道:“這頭畜牲不但在夜晚出動,還不住在我們頭頂盤旋,道兒是否覺得邪門呢?”
另一邊的燕飛登時暗罵一聲,曉得乞伏國仁不但復原,還尋到汝陰來。
奉善也仰首觀天,點頭道:“看來不會是什麼吉兆,今晚真不巧,剛碰著胡兵南犯,我們是否該另擇地方,約期再戰?”
盧循搖頭道:“道兄的耐性該比本人好得多。此事既須解決,當然宜速不宜遲,就讓我們在今晚分出勝負,以決定《太平洞極經》該歸你們太乙教,還是我們太平道?”
劉裕聽得往安玉睛瞪過去,後者肩膊微聳,以束音成線的方法毫無愧色的道:“洞極經內有煉丹之法,煉兩顆出來,不是可以一人一顆嗎?”
劉裕為之氣結,舉步正欲離開,事實上他的確生出遠離險地之心,既因此兩人的妖功高強,難以應付,更因天空的扁毛畜牲令他生出警惕,加上此女立心不良,上策當然是先潛往別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