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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霍翊,只對他一手捏她下頜,一手緊箍她腰的動作,感到驚恐。
她極力掙扎,奈何穆驍臂力驚人,箍如鐵鉗。她半點也掙脫不開,惶急得幾欲齧他手臂,可又怕此舉觸怒穆驍,會牽累顏昀,正焦灼無法時,又聽穆驍貼在她耳畔,聲寒如冰道:“三個月前,我攻下平州,親手將他千刀萬剮。”
這一可怖之語落下的同時,那隻鉗捏她下頜的手,也已緩移至她的脖頸處,粗礪的指腹掌心,緊掐著她的命脈,穆驍眸中漾著寒涼的笑意,聲亦似笑非笑,“顧琳琅,你想怎麼死?”
危急生死關頭,琳琅反鎮定下來。她視頸前鐵掌如無物,定定直視著眼前的陰鷙男子道:“我不過一小婦人,死活無足輕重,重要的,是陛下的生死。陛下此刻昏迷不醒,病情愈重,請晉侯允派太醫院首席謝邈,為陛下醫治。”
她話說得十分清楚,可穆驍卻似一時沒聽明白,他像是對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感到驚訝,逼視她的眼神,帶著幾分審視的古怪,沉凝不語。
琳琅擔心顏昀病情,見穆驍遲遲不語,越發憂灼,是以雖知顏昀品性高潔,應不願低頭禪位、拱手祖宗基業,但只能依時權宜,為救顏昀性命,極力說服穆驍道:
“楚朝雖衰,但仍是天下正統,諸邊國異族之宗主國。晉侯的天下,尚有三分未收,晉侯若能名正言順地承繼楚朝江山,不僅可享有明君聖主之譽,亦可以正統自居,贏得天下民心,更快統一河山。”
言罷見穆驍仍是以莫測的目光審視著她,擔心顏昀病體難支的琳琅,沉聲催促道:“若陛下他今夜不得救治,有個萬一,來日晉侯縱是坐上皇位,史書工筆,亦難逃亂臣賊子之名!”
這話說下,原先禁錮得她動彈不得的人,忽地一把將她推開,“亂臣賊子又如何”,穆驍冷笑著道,“惡名於我來說,恰是褒揚。至於天下,七分我都已打下,剩下三分,只是時間早晚問題,顏昀的那條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這等任人宰割的處境下,禪位之說,是琳琅可用來要求晉侯派醫診治的唯一籌碼。眼見這籌碼,在穆驍這匹惡狼那裡,一文不值,琳琅不禁在這等打擊下,雙眸難抑地流露出絕望之色。
穆驍冷看著顧琳琅眸中微光閃爍,似是感到絕望,但又掙扎著不肯放棄,心中冷嗤連連。
這雙眼睛,最會騙人。
無心無情的顧琳琅,豈會在乎顏昀生死,為一個一無所有的亡國之君,動情絕望?!她這般作態,不過是在強撐著楚朝皇后的體面與榮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