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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突厥這兩年清減了許多,至今都沒把肉養回來。”
賀融:“大哥也瘦了。”
賀穆:“其實你們在外頭出生入死,京城這邊也不輕鬆,我未有官職,不能隨父親入朝,總怕父親言行不慎,哪天就得罪了陛下,幸好有驚無險。”
賀融:“大哥是長子,將來也是要封世子的,眼下未有官職,只是一時蟄伏。”
他似乎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立馬就說到賀穆心坎上去。
賀穆一怔,隨即道:“如今有了裴王妃,世子不世子的,還說不定呢。”
雖是這樣說,但他心裡難免鬆了一口氣,賀融會這樣說,證明對方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畢竟是十多年的患難兄弟,賀穆有些安慰。
正好宋氏帶人送了茶點上來,兄弟倆也就轉而聊起別的話題。
傍晚時,賀穆索性讓人將賀秀賀僖他們一併叫過來,又讓廚下做了鍋子,兄弟幾人圍爐夜話,俱都吃得大汗淋漓,又感覺到久違的痛快。
酒後吐真言,賀秀喝高了,一手拉著賀融,一手攔著賀湛,羨慕他們能馳騁沙場,建功立業,嚷嚷著自己也想出門闖dàng一番,不說封什麼公侯,起碼不用窩在京城裡。
這可算是說中了賀僖的心事,他也開始哭訴自己現在多麼慘淡無趣,畢生理想就是得窺天道,結果連出家當道士都被禁止了,他一定要離家出走云云,讓眾人哭笑不得。
酒宴散盡,回到房中,文姜早有備好的解酒湯,熱騰騰呈上來。
“郎君明日不是還要去楊郎君那裡?喝了解酒湯就早些歇下吧。”
賀融酒意上湧,想起今日自己在殿上應答,後來又與父兄說的話,平日裡的冷靜自持都有些混沌了,不由脫口道:“文姜,你覺不覺得,其實我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文姜莫名其妙:“郎君何出此言?”
賀融搖搖頭,沒有回答她的話,反是繼續道:“只是我總是習慣用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掩蓋自己的行徑?對高氏如此,對林氏亦如此。”
文姜沉默片刻:“人生在世,誰能沒點野心呢?”
賀融撐著額頭,眼神朦朧:“那你的野心又是什麼?”
文姜:“好好活著。”
賀融:“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為什麼不立皇孫,這裡面有幾個原因,我看到大家只猜中一個,就是一般沒有越過兒子,立兒子的兒子這種慣例,除非兒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