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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通往演奏廳的舊門微啟,一道蒼白的光線投射在被害人身上,她的臉冰涼發紫,宛如冬日的薄霧。阻止這樣的犯罪行為,正是她當初想當警察的最主要的原因。阻止他們,或在必要的時候將他們逮捕。
“我們必須進去,戴安。”奧索尼奧輕聲說。
“我也在這麼想。好,進去吧。”她的心有點發慌,這一瞬間既想到自己的家人,又想著待會兒在戰鬥射擊時該如何正確地把左手彎起來扶在拿槍的右手上。“告訴那個警衛,說我們需要把裡面的燈開啟。”
一會兒後,奧索尼奧說:“開關不在這裡。他會等我的指示開燈。”透過步話機,弗朗西斯科維奇聽見奧索尼奧緊張的喘息聲。接著奧索尼奧又說:“我準備好了,我們數三下就進去。你來數。”
“好,我數。一……等等。我進去的位置是在你的兩點鐘方向,別朝我開槍。”
“知道了。兩點鐘方向,我會——”
“你會出現在我的左邊。”
“好。”
“一……”弗朗西斯科維奇的左手抓住了門把手,“二……”
這次,她把右手食指伸進了護弓,輕輕放在扳機的保險上——格洛克系列的手槍都有這樣的保險裝置。
“三!”弗朗西斯科維奇大吼一聲,聲音大得奧索尼奧不必透過步話機都能聽見。她踢開房門衝入這間長方形的演奏廳,與此同時,所有的燈都啪的一聲全亮了。
“不許動!”她厲聲說道,但面對的卻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她趕緊蹲下,感覺到面板因為緊張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把槍口左右晃動,搜尋演奏廳中的每一寸空間。嫌疑犯不見蹤影,也沒看到人質。
她往左望去,看見奧索尼奧站在那邊的門口,和她一樣緊張地做著搜尋動作。“去哪兒了?”她喃喃自語。
弗朗西斯科維奇搖搖頭。她只看見大約五十把摺疊椅整齊地排列成數行,其中有四五把被推翻在地。然而,她卻沒見到嫌疑犯用來堵門的東西,兩扇房門都很容易就被踢開了。她的右邊有一個低矮的舞臺,上面擺著一個擴音器、兩個音箱、一架破舊的鋼琴。
兩位女警只需站在原地,便可將演奏廳裡的一切盡收眼底。
但,就是沒看到疑犯。
“怎麼搞的,南希?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奧索尼奧沒有回答。她和弗朗西斯科維奇一樣緊繃著神經,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掃視著演奏廳裡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