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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側,把他一條手臂環到自己肩頭,繼而半扶半扛了起來。
顏豪雙眼通紅,摸著流血的嘴角上前半步,但又站住了。
周戎的體重對司南來說還是太吃力了,他走得很踉蹌,但沒有抬頭看任何人一眼,就這麼搖晃著把周戎扛到天台背風處,互相依偎著在角落裡坐了下來。
“別動,你冷……”周戎含混不清道。
但司南還是脫下外套,堅持裹在周戎肩上,緊緊握住了周戎曾經十分溫暖有力的雙手。
“你不能走,”司南把他的手舉到自己唇邊,沙啞道:“我為了你才回來的,你不能走。”
強大的血清和病毒在體內進行一場無聲慘烈的生死搏殺,腐爛在肌肉深處不斷發展,又不斷逆轉,戰況瞬息萬變,每根神經都彷彿燃燒在劇痛的地獄中。周戎無力地動了動嘴唇,半晌才發出艱難的聲音:“什麼?”
“——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戎哥。”司南小聲說:“只要叫戎哥,不管在哪都來救我,是不是你說的?”
周戎神智昏沉,視線渙散,腦海深處很多年前叢林的深夜和此刻相重疊,司南的身影奇異般回到了少年時代,在篝火中向他微微一笑,眼底深處盪漾著妖異又狡黠的光點。
“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說出來讓我記住嘛。”
“我姓周……”
“兵戈戎馬的戎,你呢?”
十一年前的陽光穿過樹叢,在草地上投射出千萬斑斕光圈。
汗水蒸騰而下,蟬鳴震耳欲聾,年輕的特種兵被綁在樹幹上氣急敗壞地大吼著什麼,直到眼前看不清面孔的少年踮起腳,在他下巴上印了個柔軟的親吻。
“鍾,”少年笑嘻嘻道。
“……”
“名字就不說了,如果能再見面的話,一定告訴你。”
那張曾經印象深刻、卻隨著十一年風沙流逝而漸漸模糊了的臉,終於在周戎眼前又一次清晰起來,清明漂亮的瞳孔彷彿珍貴的琥珀,隔著時空浮現出一絲笑容。
“Noah,”司南削薄冰冷的唇貼著周戎的手指,低沉道:“我曾經叫Noah。”
“不是故意騙你的,周戎,那個時候你也很帥。”
“從那一年開始起,我就有點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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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清注射後十分鐘,周戎失去意識,旋即進入深度昏迷。
寧瑜用手電密切觀察他的情況,周戎躺在地上,上半身依靠在司南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