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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而出,司南並不管他,如同背後長眼般頭也不回,側身避開湯皓的手刀,抓住手臂借勢前拉。剎那間兩人錯身而過,湯皓屈膝一記又狠又重的掃堂腿,踢飛了滿地狼藉的藥瓶和輸液袋。
司南閃電般避過,顏豪頭也不抬,向後一步退出了戰場,朗聲笑道:“湯營長!欺負看不見的Omega算什麼本事?”
湯皓心說流氓部隊118,你他媽就不能閉嘴嗎!
司南踩住輸液架,腳底一滑一勾,將鐵架抓在了手裡,二話不說反手下劈。嘩啦巨響震耳欲聾,鐵架緊貼著湯皓側臉砸進掐牆壁,牆灰霎時拍了湯皓滿臉!
“——還打不打?”
湯皓被嗆得劇咳幾聲,一把按住紅了眼要衝上去的手下。
加護病房已化作了滿地廢墟,周圍遍地都是痛吟。司南偏過頭,彷彿一頭負傷而謹慎的獵豹,半晌噹啷一聲扔了輸液架,向病房門口的方向退去。
顏豪在他身後,司南驀然轉身按住他脖子,但僅僅半秒後就鬆開了。
“這都能認出來?” 顏豪收起PSP。
“你面板比較滑。”
顏豪:“……”
司南認真地問他:“軍委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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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喪屍聚集的城市中心獨自搜救了四十八個小時?”
“是的。”
“沒被感染?”
“很幸運,”周戎說,“沒有。”
航空母艦會議室內,一條長桌橫在東首,鄭中將及集團軍政委、參謀長等四人排坐在桌後,每人面前一杯白開水。
會議室正中空空蕩蕩放著一把靠背摺疊椅,周戎坐在上面,已經洗漱過了,穿著新的灰白城市迷彩服,配槍端端正正放在腳邊的地面上。
鄭中將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迴盪:“當時你已經猜到了他是抗體攜帶者麼?”
“不知道。”
“但你這個舉動賭上了自己的命,上校,”另一名政委意味深長道。
周戎直視著長桌,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四名首長的目光炯炯落在他身上,半晌周戎淡淡道:“當時只想把他帶回來,沒想太多。”
“那你當時知道抗體攜帶者瀕臨發情期嗎?”
“不知道。”
幾個軍長交換了隱蔽的目光,周戎不用看都知道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們一個字都不相信。
但他們暫時也不打算繼續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