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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連晁這腿腳利索的,“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喻恆這腿瘸的也連忙起身要跪,半路被小皇帝給截住了。
“別跪啊,舅舅,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有點傷心。母后素來與我不親,我這一身功夫都是舅舅所授,舅舅與我而言亦師亦友,”小皇帝垂下眼尾,看上去甚是可憐,“說起來,我本是最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朝中重臣即使認可先帝旨意,可多半也不認可我,要不是舅舅始終站在我這一邊,我的哥哥們,那些四起的反賊,還有朝廷之上早就虎視眈眈的人,他們隨時都會撲上來,將我蠶食乾淨,我如此信任舅舅,從不敢待舅舅有半分君臣之別,可舅舅卻不信我……”言將盡,聲音也越發的小。
自從喻家長姐知曉了喻三當家時,經常會不明原因的毆打她最小的胞弟,便常常找藉口將喻恆召進宮來檢查,但凡有一點磕了碰了就開始展露潑婦形態,對喻三發難,一來二去,就在宮裡待的時間久了。
皇帝小時候被養在院子深處,很少見到外人,每次喻恆進宮來,就興致勃勃地纏著他,要和他學耍刀,得了長姐的默許,喻恆也就教了,小侄子人生得水靈靈的,性子卻是安靜,不討他厭。
後來幾經變故,關係也從最初的親友,轉變成了君臣。
“是喻三,我好像、好像看見我三哥了,但我說不清是不是幻覺,事發之前我喝了白念遞過來的酒。”
“白念?此事和白指揮有什麼相干?”
喻恆撇撇嘴,似乎不情願提起,“我也是後來才覺得不對勁,當時他們從竹林頂上躍下來搶人的時候,我本來是有機會阻止的,但是為首的那個蒙面人露在外面的眼睛格外像喻三,我和他對了幾掌,神色身形都特別像,遲疑了一下,人就被劫走了,我怕他要真是我家三哥,這事可就解釋不清了。”
他偏頭想了一下,“當時萬竹林前面還被人纏了細線,馬過去肯定要割壞蹄子,我就叫連晁帶人處理那些線,其他人駐守在原地,怕有後續其他埋伏,我帶著白念和幾個親兵去追,一路追到珞珈山的一處斷崖,在那裡交上了手,當時局面很亂,周圍很滑,我雖然不慎滑落,但如果沒有白念最後揮下那一劍,絕不至墜崖。”
“能不能……能不能是他在和人打鬥的過程中誤傷了?”
“我也試圖這樣說服過自己,但那一劍的方向不對,我試圖復原當時的場景,站在那一側的敵方僅有人質,人質是要活著帶回去的,當時我們佔優勢,還沒到要傷及人質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