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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晁是儀態盡失地抱著小狐狸從書室跑出來的,越過門檻時,還被腳下的積雪滑了一下,險些跌倒。
單就是他打滑的那一下子,後背就被砸了好幾個軟皮話本子。
“你發哪門子的火?啊?”
這出了喻恆的砸東西範圍,連晁和他叫號也覺得腰桿子梆硬,“你能怪人家狐仙大人嗎?還不是你在那摸摸索索的?啊?能這樣嗎?”
有一說一,這事確實是喻恆不對在先,不過任誰被這樣羞辱一番,火氣絕對不會小。
但這事吧,難就難在,連晁既沒膽子得罪喻恆,又避諱江湖上算命先生的鬼話,想把小狐狸留下,而且看眼下這個局面,這小狐狸能帶著自己這一身子的毛回老家都屬它福大命大了。
裡頭的喻恆還沒出聲,身後倒是響起了悉悉窣窣的笑聲,連晁想是下人湊來聽熱鬧,便面露兇相的轉過頭來,卻正對上了自家夫人的笑靨。
連晁一愣,隨即問道:“你怎的來了?這有了身子,還不好生在家裡養著?”
“連郎這才回來不久,我小睡起來不見你,就聽聞管家說你急急忙忙地被喻府的人叫走了,想著興許又是阿恆亂髮脾氣了,於是跟過來看看。”他夫人巧兒細聲講著。
連晁聞言重重地嘆氣道:“可不,又耍上瘋了。”
“哎?”隨著他完全轉過來,巧兒也看見了縮在他懷裡夾著尾巴發抖的小狐狸,“連郎懷裡抱著的,是什麼?”
連晁臭著臉往屋裡揚了揚下巴,“他撿的狐狸。”
這狐狸也是精明,巧兒剛一伸手,它就主動背起耳朵,把腦袋往她手心裡蹭,一邊可憐兮兮地嗚嗚叫。
“小可憐,不過這模樣倒是生得討喜。”巧兒笑著說,轉眼瞧見連晁的神色,大致也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著:“阿恆兇它了?”
“豈止,還要扒了人家的皮。”
他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到在屋裡消停了很久的喻恆又開始吵嚷起來。
“來,進屋說,正好你治治他。”
連晁太清楚喻恆耍瘋是不分場合的,不過有兩個例外,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白念。
白念要比連晁年長一些,他們都是早些年混戰時期遺留下來的孤兒。
戰亂初平時,王室禮家便下令縱火燒了那些戰敗國的城池,雖然看似慈悲地放走了城裡的百姓,但其實為了防止有朝一日他們報復回來,大多的壯丁與男童都一起被燒死在了城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