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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準了路,長笙的話匣子也就放心地開啟了,後半程光聽他念叨奶奶有多麼多麼厲害,寫得了詩,砍得了柴,刺得了繡,耕得了地,彷彿這世上就沒有他奶奶不會的。
喻恆心說就是這能力越出眾,往往越容易帶出來一個幹啥啥不行的,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
那小狐狸也沒閒著,它很快就用行動向喻恆證明,把油抹在它的毛皮上是一件多麼錯誤的決定。
它不想走了,倒不是走不動了,只是嫌棄那又冷又硬的雪地凍腳,於是快跑了兩步趕到了喻恆身前,側著身子一臥,小肚子正好壓在喻恆即將抬起的腳面上,隨即把身子圈成一個未閉合的圓,小白睫毛忽閃忽閃地眨著,哼哼唧唧地想讓喻恆把它抱起來。
不過喻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會錯了它的意,只愣了片刻,就抬腳給它掀得打了個滾,隨後沒過癮似的,又接連給它補了好幾腳。
等到小狐狸放棄耍賴,站起來想自己走的時候,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的,四個蹄子彷彿都不站在一個平面上了。
喻恆看著被自己玩暈了小狐狸,久違了展露一點笑意,它活像喝多了的酒鬼,東走兩步西走兩步,小爪子一別還把自個兒彎了個跟頭。
“公子真是童心未泯啊!”
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兒的林長笙忽然感嘆了一句,面上還帶著憨憨地微笑,一下子讓喻恆有了一種被降維鄙視了的感覺,悻悻地彎下腰,把狐狸撿起來。
結果卻被自己先前抹上去的油汙蹭了一身。
這下他再是笑不出來了,把小狐狸按進雪堆裡,抓了些雪塊給它胡亂洗了一通。
呼嚕得差不多了,喻恆的手也紅得發紫,靈機一動,當即像揣手袋一樣,把凍紅的手交疊著放在小狐狸的肚子上,提著它站起來。
小狐狸的腦袋還暈著,四條蹄子失去靈魂一般,一晃一晃地垂下來,跟著喻恆走動的頻率來回晃悠,還大有越晃越長的趨勢,活像一個被抻長了的麵糰。
連續下了幾天的雪,今日難得見了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只是正午時,金燦燦的日光在白雪上鍍了一層金,晃得人有些看不清道兒。
“就在前面了!我就說這次沒錯吧!”
林長笙開心起來,揹著竹簍扛著喻恆的兩把刀,一蹦一蹦地朝著山腳下那一縷繚得最高的炊煙奔去。
炊煙下是一處窳陋的院落。小小的一個,埋沒在積雪與枯木叢裡,成了未遷徙走的北鳥的窩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