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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
“難怪……”餘守長舒一口氣,“你近日一定要萬分小心,若無大事不要出門,出門也要多帶隨從,切勿給他可乘之機。”
“不給他可乘之機,我又如何能順理成章地取而代之?”馮樂真無辜反問。
餘守一愣,竟然沒反應過來。
馮樂真看到他怔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外祖忘啦,我方才說過了,我要正大光明地走上那個皇位。”
隨著年紀漸長,許多想法都與從前不同了,也學得更加圓融變通,可唯獨這一點,當年殺慶王時沒變,如今也沒變。
“你呀,這麼多年了,還是如此執拗,”餘守嘆了聲氣,“那就靜觀其變吧,看看咱們的皇上到底想幹什麼。”
馮樂真笑笑,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馮稷接連裝了五六天,,馮樂真卻始終沒有接招,他索性又辦起了法事,說是要驅除邪祟。
法事接連辦了三天,第一日京都城南出現十幾只死羊,第二日突然有許多人生了痢疾,等到第三日的時候,馮稷更是在祭壇上口吐鮮血,當場昏厥過去。
一場法事辦得人心惶惶,百姓們連門都不敢出了,偌大一個京都城,竟然生出了幾分淒涼的意味。
也就是這時候,宮中突然放出訊息,說這次的邪祟太過厲害,需要大乾最尊貴的女人,於大師選中的黃道吉日去皇陵請香,再回宮中燃香驅邪方成。
所謂請香,無非是讓人提前準備好香燭,在祖宗牌位前擺個三兩日,再讓人三叩九拜將香燭帶回來。
太監將訊息送到長公主府後,馮樂真失笑:“大乾最尊貴的女人,不就是皇后嗎?本宮記得,皇上似乎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經立後了。”
“殿下說笑了,皇后雖然身份貴重,卻遠遠不及您尊貴,”這次的太監還是上回要帶走傅知弦的那個,被磋磨一通後看見馮樂真就緊張得發顫,“皇后若是能鎮得住那些邪祟,皇上如今也不會被魘著了。”
馮樂真含笑不語。
“……如今全京都的百姓都盼著您能驅趕邪祟恢復太平呢,您一向愛民如子,想來也不忍心讓他們失望吧?”太監小心翼翼勸解。
馮樂真眉頭微揚:“拿百姓威脅本宮?”
“奴才不敢,”太監撲通一聲跪下了,顫顫巍巍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傳達皇上旨意,皇、皇上還說了,您若有什麼疑問,大可以親自去問他,他、他會盡力回答……”
馮樂真淺淡地掃了他一眼,也懶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