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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接。
陳盡安心裡咯噔一下,突然跪了下去:“卑職該死。”
馮樂真眼皮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卑、卑職昨夜對殿下不敬罪該萬死,殿下生氣也是應當,只是……只是現在前途不明,還請殿下允准卑職暫時苟活,待將殿下送回京都,卑職定以死謝罪!”陳盡安都跪下了,還小心護著手裡的果子。
馮樂真本來只想嚇唬嚇唬他,好讓他儘快跟自己說實話,誰知道嚇唬過頭,人也想歪了。
她嘆了聲氣,道:“起來,昨夜之事,本宮沒有怪你。”
陳盡安頓了頓,猶豫著抬頭:“當真?”
“本宮何時騙過你?”馮樂真眉頭微挑。
陳盡安沉默片刻,見她不似作偽,這才略微鬆了口氣:“那……殿下為何不高興?”
“那得問陳侍衛了。”馮樂真似笑非笑。
聽她喚自己陳侍衛而非什麼楊將軍,陳盡安短促地笑了一下,隨即還是不安:“卑職實在不知……”
“本宮且問你,你究竟有沒有受傷?”馮樂真也懶得再與他打啞謎。
陳盡安一向清亮堅定的眼眸突然出現一絲閃躲,隨即就注意到她身前的血跡。殿下昏迷了兩日,他在旁邊照看了兩日,連她每次呼吸輕或重都注意了,卻唯獨忽略了這些淺淡的痕跡,此刻突然發現,便知道自己瞞不過了。
“盡安。”馮樂真見他遲遲不語,不悅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陳盡安喉結動了動,半晌才低聲道:“受了點傷,但傷勢不重。”
“衣裳脫了。”嘴裡沒一句實話,她還是親自看過才好。
陳盡安聞言,果然眉頭皺了起來,卻依然沒有違抗馮樂真的習慣,只是脫衣裳的速度慢了些。馮樂真高燒之後精神恢復得很快,這會兒接過他手裡的果子,一邊吃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任由他多慢都沒有叫停的意思。
陳盡安繼續慢吞吞地脫衣裳,脫得只剩裡衣時,攥著衣裳的手突然微微發顫,但他很快深吸一口氣,悄悄將裡衣團起來塞到其他衣裳裡。馮樂真只看著他身上沾了血的衣裳一件件脫落,等到最後的裡衣也脫完時,他也完整地暴露在馮樂真面前。
是成熟的康健的男人軀體,不論是臂膀上的肌肉,還是小腹上的溝壑,都充斥著說不出的攻擊力。可能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因為脫了衣裳有些冷,他身子緊繃得厲害,軀體上的線條也愈發清晰。
昔日又幹又柴的少年,也終於長成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