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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也是日日有?人打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送一壺新茶,然後新茶變冷茶,冷茶再換新茶。
馮樂真始終平靜,白天去府衙喝茶理事?,晚上回府中休息,彷彿從不認識沈隨風這個人,只是長公主府內的氣?壓都莫名?低迷,每個人與她說話時都透著幾分小心,對‘沈隨風’三個字更是絕口不提。
接連過了四天這樣的日子,沈隨年終於找上門了。
相?比他離開?時的意氣?風發,今日的他鬍子拉碴,眼睛也泛著紅,一看就是好多天沒有?休息過,馮樂真看到他與沈隨風有?幾分相?似的眉眼恍惚一瞬,又?很快冷靜下來:“怎麼突然找來了?”
沈隨年苦笑:“殿下,您去看看他吧。”
馮樂真頓了頓,眉頭蹙了起來。
沈隨年下榻的地方?,是整個營關最昂貴的客棧,單是價格,便過濾了大半行客,所?以即便是白天,客棧裡也沒什麼人。
馮樂真隨他一同進了客棧,又?徑直去了頂樓最後一間廂房,廂房門窗緊閉,門口卻守著幾個練家子,看到沈隨年來了才往旁邊讓一步。
“營關地處邊塞,萬事?總是小心些為好。”沈隨年解釋為何?會有?這些人。
馮樂真掃了他一眼:“你自是捨不得限制他自由的。”言外之意是不必解釋。
“多謝殿下理解,”沈隨年憂心忡忡地看向房門,“殿下,他從回來便沒有?吃過東西,草民給他強灌了幾次粥湯,都被他吐了出來,最後只能略微喂些水……”
沒等他說完,馮樂真便推門進去了。
屋裡窗簾都拉了起來,擋住了所?有?光線,馮樂真從屋裡關上門的瞬間,彷彿將自己關進了一片黑夜。
她站在原地靜默片刻,等視線略微適應了些,便看到一道黑乎乎的人影靠在床邊。
馮樂真面色沉靜地走上前去,在他面前停下的剎那?,坐在腳踏上的人恍惚抬頭,再開?口聲?音如砂礫一般:“我又?做夢了。”
馮樂真漂亮的指甲掐進掌心,站了許久後才淡淡開?口:“沈隨風,你鬧什麼呢。”
沈隨風一頓,半晌才小心翼翼抓住她的裙角。
入手柔軟,是真的。
他的指尖突然顫抖,好半天都沒回過勁來。
馮樂真毫不客氣?地將衣角抽出來,轉身便往外走,沈隨風心中一驚,下意識去抓她,但因?為多日沒有?吃飯,直接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