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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敢入座。道袍人掃過剩下幾個空位,面色談不上好。
“仙緣難得,能入選已然不易,還望仙師寬心。”說話的人著玄衣戴冕冠,正是楚國國君的打扮
“王上為徵選之事多有操勞,貧道自會上報宗門,不日定有厚賞賜下。”
國君聽聞受賞,非但沒有難堪羞惱,還笑眯了眼,拍掌道:“好!好!”又揮手招個侍從上來,吩咐,“傳令下去,有人入選的郡縣,為官者爵位加封一級,入選孩童的家人,封上大夫,賜下良田金銀,以示嘉賞。”
楚國國內行軍功爵制,故民風剽悍。如今國君為討好仙家打破舊規,破例封賞,下座大臣卻神情自然,仿若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趙蓴清楚,歸根結底,是實力到達一個層次後,讓他人連違逆的心思都無法生出。類似昔日趙高指鹿為馬,所謂我言即真理,便是如此。
“餘下雜事繁多,貧道需帶人回觀中再做安排,就先告辭了。”
國君聞言,顫顫巍巍站起身,雙手前拱,笑道:“仙師慢走!”
道袍人拂塵一甩,王家少年示意席上趙蓴幾個上前來。劉子義最為機敏討巧,快步走到少年身後,其餘人只好在他的身後站下。
彭爭與張明展保持沉默,謝寶光動了動嘴唇,見沒人說話,又不敢在仙師面前生事,沉著臉往後走。趙蓴兩人不覺得有什麼,站在隊伍末尾,不願參與到前頭的風波中。
至於王初雁,她排在趙蓴周翩然後邊不合適,站在劉子義身旁更不合適。左打量右打量不知該如何是好。
“拿著吧。”兄長把玉盆遞給她,王初雁忙接過,站到兄長左後去。
倒也神奇,玉盆甫一離開少年的手,光澤頓失,眨眼間變成個石盆,眾人不免再次驚歎。
趙蓴這才知曉為何少年與道袍人是師兄弟關係,卻要來做這等奴僕該行的事。想來銀魚自有乾坤,在一般侍從手裡發揮不了功用。
果然,那銀魚似覺察到什麼,撲騰幾下,肚皮向上不動了。
一行隨著道袍人往前,見他右手捏個術法,眾人頓時足下生風般,一步邁出十餘米,很快便到了道觀大門處。
大門頂上不設牌匾,右前豎一白色碑石,上邊濃墨重彩添了四個大字——靈真道觀。
趙蓴多看兩眼便覺得太陽穴有如針刺,移開目光痛感又消失。旁人猶有過之,抬手捂住眼睛,不敢在看。
“碑文有靈,凡人不可久視。等你們幾個引氣入體,便也算我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