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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萎縮,嘴下鬍子拉渣,眼下一片黑色素沉澱,他隱在黑暗潮溼裡,像只醜陋的惡鬼,但喻高卓的神智還清醒著,他看到弟弟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還能用手指指著他,笑得非常癲狂,下一刻他就被弟弟單手拎起來重重摔在牆上。
“我問你。”喻疏野眼中充血,資訊素強悍地席捲整個監獄,化做一把利刃懸於喻高卓頭頂:“夜笙出生那天,是不是你派人把他抱走的?!”
喻高卓骯髒乾枯的臉上,扯出一個奇醜無比的笑,用破落的嗓子嘲笑:“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蠢,現在才查出來?”
矮小的侏儒被喻疏野一隻手摜在牆上,卻還有心思整理自己雜亂的毛髮:“那個剛出生兩個月不到的孩子,白白嫩嫩,被抱走的時候還哭了兩聲呢,我聽著都心疼。遊老頭想給他身患怪病的兒子找個藥引,宴家就遭了殃,按理說宴教授為國為民,我本來也不想針對他,可是沒辦法,只有他的兒子有那個基因。”
“從醫院偷走一個嬰兒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喻疏野勒緊了他的脖子,恨不得當場將人掐死:“那是一條命!”
“哈哈哈咳咳咳咳……什麼命?那只是一個交易的物品!”侏儒苟延殘喘地反駁道:“犧牲一個無足輕重的嬰兒,給我換來了整個製毒鏈的利益,這麼划算的一筆交易,你跟我談那是一條命?”
喻疏野一早就蓄著力氣的拳頭徑直砸到這位親大哥的面門,將他打得鼻血橫流,門牙也搖搖欲墜。
喻高卓吐出一口黑血,笑得怪異猖狂:“……你打死我也沒用,你知道禁藥為什麼被叫做禁藥嗎?那個孩子能活到今天是僥倖,那明天呢?不如我跟你賭一賭,他還有多少個明天?!”
曾經的王儲落魄到階下之囚,他並沒有得到什麼優待,他的牢房就在公共監獄最潮溼老鼠最多的一間,對面關著的是個被化學閹割的強姦犯,這個強姦犯沒有想過進了監獄還能有親眼目睹王室爭鬥的福利,他就眼見著那個衣著得體氣質高貴的alpha將鐵一般的拳頭一拳一拳地砸向傳說中被廢掉的大王子,他甚至看到濺出來的血染紅了對方的白襯衫。他的嘴巴被封了,因此只能睜大雙眼,眼珠子都要生生瞪出來,以此表達自己的震驚。
整個監獄都很安靜,空曠的空間裡只能聽見鐵鏈和肉體敲打的悶聲,這場單方面的暴打持續了十分鐘,獄長和獄警站在門口,從頭到尾沒敢吭聲。
直到聽到裡面響起一聲哀嚎,肉體搏擊的聲音也隨之停止,監獄長這才敢抬頭,恰好看見喻上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