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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的就不是鬼塚球磨子,而是白河福太郎。他右腳鞋子上的凹陷以及擦痕,是往剎車踏板下面硬塞造成的,在車子衝入大海的一瞬間,因為衝擊,扳手和鞋子都發生了移位,從踏板下面滑出來,散落在了車子裡。”
佐原一邊說著,一邊朝臉色蒼白的秋谷掃了一眼。
“秋谷先生,我之前不是就和你說過嗎,白河福太郎右腳的鞋子還有扳手這兩樣東西叫我百思不得其解,對吧?這個疑點一直盤踞在我心裡。我之所以說這個案子中還有東西模模糊糊的,雖然隱約有點感覺,但一時還沒有形成清晰的看法,就是因為我一直就在琢磨鞋子和扳手的事,這兩樣東西出現在一起到底有什麼聯絡?它們在案子裡起到什麼作用?這些是我當時還沒有弄清楚的。”
“……”
“我說過,這模糊不清的東西一旦被我整理清晰了,我就找到了能夠直接證明被告人鬼塚無罪的有力證據,事實果然就是如此。”
“可白河福太郎為什麼要讓剎車無法制動呢?”
深感絕望的秋谷,使出最後一點氣力問道。
“我認為,白河福太郎是自殺。”
“啊?!”
“不過我覺得他不是早就蓄意好的,而是七月二十一日和鬼塚球磨子一同開車去新潟縣的彌彥神社遊玩後,在返回的路上突然拿定主意的……之前的公開審理中,雙方的爭論都圍繞著事故當時開車的到底是球磨子還是福太郎,事實上還存在第三種可能。”
“……”
“被告人鬼塚對我說過,去的路上是她開的車,當時並沒有發現車內有扳手,這是事實。回來的路上是福太郎開的車,扳手是福太郎偷偷從後備廂裡拿出來藏在駕駛座下的。”
“可那樣的話,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鬼塚球磨子不就發現了嗎?”
“據被告人陳述,返程的時候,他們在直江津吃的晚餐,又在魚津的服務區休息過一陣,喝了點涼的東西,是當天的晚上八點十分左右。這個警方已經確認了。我想應該就是在那時候,福太郎謊稱檢查一下車子,趁球磨子還在服務區喝東西的時候,自己先走到外面停車的地方,從後備廂裡取出扳手,把它藏到駕駛座下面的,然後球磨子才出來坐到車上,所以她沒有發現扳手。”
佐原吸了一大口氣,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白河福太郎下決心自殺是在從彌彥神社返回的途中,而且應該是在直江津吃過晚餐之後。就在這之前,剛剛開始下起了大雨,黑漆漆的夜晚,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