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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想到王猛、想起述律溫、想到那些與朕一同,打下北方這片天下的人。”
慕容衝沒有回答,苻堅又道:“看見焱兒、看見魃時,朕就不禁心想,它們究竟是什麼?”
慕容衝忽然就有點警惕,眉頭擰了起來,沉吟不語,苻堅的大手摩挲慕容衝手掌,分開他頎長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喃喃道:“那場魃亂以後,子夜查閱了大量的古籍,又告訴朕,魃並非憑空出現,而是由來已久。”
“什麼?”
慕容衝察覺到不對了,側頭看著苻堅雙眼。
苻堅凝視慕容衝的眼眸,點頭道:“不錯,就與飛禽走獸、山石樹木一般,都是這人間的一部分,所謂‘魃’的源頭,實則是與人生之至苦的嘲弄,與天意的嘲弄,與死的對抗。”
“所以呢?”
慕容衝皺眉道,“陛下,你究竟想說什麼?”
苻堅淡淡道:“你不是常問,龍門峽兵營之中,是誰給你派的軍隊麼?”
慕容衝:“……”
苻堅攜慕容衝之手,拉著他回身,轉過太液池上水廊,一路走來,沉默不語,來到了含光殿外。
“我帶衝兒進來了。”
苻堅沉聲說。
慕容衝在含光殿外止步,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手中滿是冷汗,苻堅卻輕輕推門,殿門應力敞開,現出端坐其中、側對殿門、手持一面鏡子的清河公主。
慕容衝的呼吸窒住了,只見清河公主面色姣美,與生前並無不同,然而細看之下,灰敗的臉色與脖頸上,卻俱是脂粉遮掩使然。唯一與生前不同的是,她的雙目變得渾濁無神,而抬起頭的那一刻,卻依舊笑了起來。
“衝兒?”
清河公主低聲道。
“姐?”
慕容衝的聲音發著抖。
“子夜從馮家找到了有關‘魃’的記載,”苻堅緩緩道,“只要應對得宜,死者俱可復生。朕亦發現,昔時馮千鎰乃是走了岔路……”
慕容衝額上滿是冷汗,睜大雙眼看著清河公主,那一刻他的血液冰涼,彷彿有人無情地扼住了他的喉嚨。
是夜,暮鼓結束後,馬車離開城西,朝城東馳去,車輪碾過街道路面時,濺起幾分水花,馬蹄忽然打滑,彷彿行進在了油上。
黑夜裡,長街兩側的院牆上,無聲無息地淌下火油,朝著街道中央圍聚,繼而將整條街道浸潤在了油中。
“等等,”馬車內的王子夜說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