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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溯替幾盆花澆了澆水,就拉上窗簾,去浴室沖澡。剛裝修好的畫廊還沒來得及清理,他在那裡待了一早上,感覺吃了一肚子的灰。微燙的水流從頭髮沖刷到腳趾,林溯閉著眼睛擠出一大坨浴液,是劣質又濃郁的水蜜桃味。
洗髮水的味道也很少女,瓶子還是粉紅色,這套東西其實是時聞澤在外賣軟體上下單的“洗髮水 沐浴露(特價不挑款隨機送)”,但林溯不知道,他只覺得非常費解,並且打算下次來的時候全部換掉。
架子上只有一條浴巾,這很理所當然,畢竟這裡之前也沒有過別的住客。林溯取下來,柔軟的毛巾布面擦過肩背,在那裡激起一片細微的戰慄,他能想象出這塊浴巾也曾經包裹著對方同樣赤裸的身體,於是指尖像是被火燙一般,迅速把浴巾掛了回去。
睡衣是全新的,這讓林溯稍微鬆了口氣。兩人的身高差了六厘米,體現在衣服碼數上,就是過長的衣袖和褲腳,林溯赤腳踩過吱吱呀呀的木頭地板,把自己整個埋進淺灰色的薄被裡。
枕頭上還殘餘著水蜜桃的香氣,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還是對方留下的。林溯趴在床上,懶懶地看著從遮陽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的一丁點光,大腦放空不想思考,看了還沒到一分鐘,就被一重又一重的睏倦打敗,眼皮也沉重地睜不開。
而與此同時,在崑崙大廈裡,許遊也是呵欠連天,把咖啡當成水來喝。他看著對面的時聞澤,實在難以理解:“為什麼你昨天上晚班,現在還能像打了雞血?”
“心情好。”時聞澤丟給他一顆糖,“晚上去考前突擊班,麻煩你在老師家裡待久一點,至少把學費賺回來,三小時起。”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許遊叫苦不迭,“明明週六有行動,現在卻還要背法條。”
“週六的行動又不需要你預習。”時聞澤撥弄了一下他的魚尾,嫌棄地說,“收回去。”
“我不收。”許遊向後直挺挺靠在椅子上,維持著半人形的狀態,一邊學習一邊作妖,“周部有沒有跟你說,偵查組那邊這次到底想幹什麼?只說讓我們配合行動,總得提前告知一下要配合什麼吧,哎,你在看什麼,給我也看一眼。”
普天下的學渣可能都一樣,只要一學習,不是犯困,就是話多。
時聞澤沒有搭理他這茬,繼續翻著手機看菜譜,盤算著等會是不是得先去一趟菜市場,真是好一個經濟適用的居家帥哥。許遊盯著他嘴角可疑的笑容,眉頭皺起來,繼續用魚尾討嫌地拍著桌子:“喂,喂喂,你今天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