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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來的時候,錦官才明白了什麼叫所謂的燈火闌珊,萬里煙霞,但是所有的美豔都靜靜地呆在舞臺的四周,只等著自己從天而降。
一團白綢,似在天上墜落,成一縷柔白的光柱,四射的柔光讓人恍若夢中。隨之,一朵紅碩的牡丹順著光柱的線條盛開,直墜落到舞臺之上,仿若仙子曼妙的身體順著柔光滑落到人間。一身紅妝的錦官,手握白綢,盛開在所有人的眼中,但是人眼所觸及的,卻不是她的嬌豔和濃烈,而是她腰肢輕展時,眼眸流轉中洩漏的哀傷。
沒有音樂,只有錦官一個人的獨舞,舞著思念,訴說著淒涼,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離別的情意,每一個步伐都踏出哀怨的聲響。錦官,用自己的身體像別人訴說著一個痴情的女子痴心錯付的故事,用自己的眼神,流轉讓所有在座的男人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在座的人,哪個不曾有過纏綿繾綣的愛,哪個不是負心人,否則,他們不會背棄了自己的妻子,來到這裡。
就在錦官舞的興起,眾人心神俱傷的時候,一曲笛音輕輕地傳入眾人的耳中,纏繞起錦官的舞姿,離別情,纏綿意,說不清是笛音還是舞姿,但是都足以讓人心動,讓人動容。
舞罷,錦官已是一臉的汗水,連那紅色的綢衣都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她低首謝了舞臺下的眾人,就舉目向著左上方忘去,一個白衣男子,手握一支玉笛,像一個美麗的夢一般,站在樓頂,身後,有月色微涼,有秋風陣陣,吹起他白色的衣袂,仿若仙子一般。
錦官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那個遠處的男子美的像一個夢。但是周圍的掌聲還是把她在深思的恍惚中喚回,卻讓錦官的心堵得更厲害。這些想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的灼熱目光,讓她懷疑,剛才還滿臉深情,一臉悲色的男人們,絲毫不想回頭,而是把更灼熱的目光灑向了她。
鴇媽媽也尋準了時機上臺,對著圍著的眾人言道:“各位客官,我們錦姑娘不僅是才藝雙絕,還是咱們當朝宰相的千金小姐。所以今晚上,這規矩得改一改,各位客官只有出價權,最後由誰來陪我們錦姑娘,得由我們錦姑娘決定。”
鴇媽媽的話,是錦官的意思,只是錦官等的,並不是有人陪著共度良宵,而是等著那個滿身藥香的父親,能夠衝到她的面前,強行的把她帶走。莫名的,她覺得這個結局自己一定會等到,因為在上午的交鋒中,父親眼中那抹愧疚她看的分明。
“我出二十兩。”終於有人開口,錦官扭頭看去,是個滿臉橫肉的男子,一臉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