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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我心裡也愛慕你,雖然你早知道,可還得再說一回。跟我在一處你踏踏實實的,我沒有三妻四妾的毛病,不像七爺似的眼饞肚飽,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兄弟倆相互拆臺實在有趣,定宜憋住笑,心裡一陣陣熱將起來。他說愛慕,似乎比單純的愛還更進一步。他把她高高托起來,自己這樣的身份地位寧願屈居在下。也許愛得越深越卑微,帝王將相也是這樣。
定宜開始期待夜裡的燈會,白天他有差事要辦,盧淵的人馬到了,卻不能貿然行動。光逮奴隸沒有用,要把嶽坤都和索倫圖那夥人一網打盡,後頭的案子才能有序開展起來。
七爺呢,指點江山,全然不在道上。他道理懂得不少,論實戰經驗遠不及老十二,自己也意識到了,訕訕緘默下來,轉而討好定宜,要帶她上成衣鋪子買衣裳。
她推辭了再三,“謝謝您的好意,咱們是出來辦案子的,換了衣裳行動不方便,就別給大家裹亂啦。”
七爺搖頭晃腦:“可憐見兒的,多年不穿裙子了,不知道咱們旗裝大開叉,底下有褲子,不妨礙騎馬。”
她打定主意不兜搭他,任他說什麼都婉拒,七爺心裡不樂意,臉拉了八丈長。他是嬌生慣養的天之驕子,從來只有別人哄他,沒有他哄別人的道理,於是哼了一聲,甩手就走了。
外頭逛,買衣裳,她心裡極情願,但是也得看人。十二爺閒下來,略使個眼色,她就貓著手腳從腰子門上出去,叫七爺知道了八成又得氣個半死。
她在後頭追問,“這當口瞎逛,不太好吧?”
十二爺說:“越是這時候越該隨意些兒,咱們盯著人家,人家未必不盯著咱們。說了初二交易的,大年三十困在客棧,算什麼事兒?”
她拗不過,跟在他身後。抬頭看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絡繹,盡是置辦年貨的人。
這裡是邊陲重鎮,極寒之地呀,不照北京似的,女人穿細摺裙緞子襖。這裡女人也和男人一樣穿毛皮,粗糙的直接縫製,精細的當然也有上等貨,繡花呀、掐金銀絲啊,都有。十二爺是個有眼光的人,打小錦繡堆裡滾大的人,宮裝、內家樣看慣了,買東西挑揀得厲害。定宜是沒主意的,十幾年沒穿女裝了,進了成衣鋪子左顧右盼,這也好那也好,一直彎著眼睛笑。
是個姑娘都愛美,憧憬過無數遍,老想著自己有一天脫下這身男人皮,痛痛快快徜徉在妝蟒堆繡裡。今天來了,有點恍然如夢的感覺。瞧這鶴氅,瞧這臥兔兒,一色玲瓏精巧,這才是女人該穿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