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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得局外人似的,彼此都不好過,何必呢!”
他說得直接,皇帝也聽明白了。本來男人大丈夫頂天立地,到了情關跟前氣性全消,不是什麼沒臉的事。他是過來人,能明白老十二的心思,當初自己和皇后就有過一段波折,所以提起誰和誰兩情相悅,他總是抱著樂於成全的態度。
“既這麼也好,姑娘出身倒是其次,只要人品相貌過得去,請皇后掌掌眼,該定下就定下吧!”又問,“是誰家的姑娘?京城人還是外埠的?”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今年多大?屬什麼的?屬相要緊,兩個人過日子不能你衝我我克你。女人旺夫,爺們兒在外才能順遂。你別說朕迷信那些個,其實細想想,多少有點兒道理。”
不必說,他的這套理論出自皇后之口。皇帝剛開始是務實派,相信一雙鐵拳打天下,對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很不屑,可架不住有個人天天在你耳朵邊上唸叨。女人喜歡研究命理,占卦呀、籌策,拽著五十來根蓍草在那兒分合。他有時候站在邊上看,沒看出什麼門道來,光知道他的皇后愛玩兒這個。橫豎她把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算賢內助,這位賢后說了,就是因為屬相合適,兩口子才過得那麼舒稱,於是他信了,把這話照搬過來教育他兄弟。
弘策一個一個問題琢磨,不是答不上來,只是覺得不好開口。定宜給他出了個難題,旁的都好說,人不在,是最不容易邁過去的坎兒。
他思忖了下,吮唇道:“她今年十八,屬羊的,京城人。算是官宦人家出身,只不過家裡沒落了,一個人很過了十幾年苦日子。我行走了那麼多地方,從沒見過這樣的姑娘,遇見再大的波折都不埋怨,樂觀豁達又能幹,遠不是那些千金小姐能比的。”
皇帝一聽這描述覺得耳熟,簡直就是素皇后的翻版。他就喜歡姑娘能幹,當初皇后做管教姑姑那會兒,文能玩蟲武會馴鷹,連昆皇后的父親去世都是她幫忙打理的喪事。女人不矯情不做作顯得有魅力,一下就撞進他心坎裡來了。到底是親兄弟,雖不是一個媽,筋脈裡奔湧的血是相同的。他覺得弘策很有眼光也很討巧,和誰像都不及和皇帝像,這得少走多少彎路呀,算他有福。
皇帝臉上微微露出笑意,“聽著是個好姑娘,你說她能幹,都會點兒什麼呀?”
他想起她的手段,那股自豪從眼波里流淌出來,一一細數著,“會做吹鼓手,給紅白事吹喇叭、會推獨輪運糧食、會調理鳥兒、會上樹摘桑果兒……還有更膽兒大的,給劊子手捧刀做學徒,打掃法場蓋血搬屍首,沒有她不能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