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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什哈應了,兩個彪形大漢進來,一拖一拽扣住她的腿橫在門檻上,噌地抽出刀就要砍。定宜嚇得尖叫,“別、別……”扭過頭看弘策,哀聲道,“十二爺,您救救我呀……”
弘策平常雖溫文,畢竟是練家子,早前做貝勒那會兒和人玩布庫,一個撂倒七八個不在話下。他也沒想到弘韜這麼得理不饒人,把腿砍了再也接不上,這人一輩子就毀了。也沒遲疑,上去一腳踢掉了戈什哈手裡的刀,那刀幾個迴旋插在了黃花梨的桌腿上,刀把兒還兀自嗡嗡顫動。他確實有點生氣,冷著臉道:“七哥真不給弟弟留情面,要砍他的腿也別當著我,我見了血不舒服。”言罷拂了拂袖,往外就走。
弘韜一看他不高興,料著是自己玩兒過了頭,叫他下不來臺了,氣勢頓時矮了半截。兄弟間也拉幫結派,像老三老五是一夥,老六、十三和皇帝是一派,自己不在軍機上行走,好些訊息要靠老十二遞出來,所以不能和他鬧僵。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他上去攔他,笑道:“我逗他玩兒,哪裡就真把他腿砍了!別人說情我可以不搭理,你出了面,我能不管不顧?”回過頭對管事太監努嘴,“把那個姓夏的小子放了。”再一指地上的人,“還有這位義士,也別為難他。”
這就成義士了,定宜瘟頭瘟腦爬起來呵腰,“謝謝王爺寬宏大量,您是好人,好人有好報。”
弘韜心裡不怎麼情願,只不好再發作,臉色依然很難看,“下回別犯在我手裡,再來一回,我抓你到校場上立旗杆!”
譬如下回怎麼怎麼樣這種話,他記得上次已經警告過了,結果半點作用也沒有,到現在又重複一遍,自己也覺得光打雷不下雨,面子都給摺進去了。
至此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時候不早,該當各回各家了。弘韜不痛快,哈欠連連表示逐客,弘策是知情識趣的,笑道:“七哥大度,傳出去也是美談。容我半個月,半個月內必定把狗送到你府上。今兒天色不早,七哥先安置下,明兒請七哥過我新置的花園瞧瞧,裡頭辦了個獸場,也收羅了幾樣新鮮玩意兒。”
京裡的王爺,置田地置產業是愛好,錢是人的膽兒嘛。弘韜拿扇骨蹭蹭頭皮,“這個好說,我這兒惦記的是交了九月,越往後盛京那條道兒越難走,到時候怎麼辦。”
弘策在喀爾喀待了十來年,那地方的氣候多惡劣,是尊養在京城的王侯們無法想像的。北京的冬天再冷,老百姓穿著老棉襖尚可以越冬,到了喀爾喀,整個冬季天天下雪,不穿獸皮長袍會把人凍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