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走出吳莊(十六)水深火熱 (第2/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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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許多。而河東的土質比河西又差了一截兒。兩處的土壤與景緻不同、口音和習俗也有形形色色的差別。河東的老農民更閉塞、更落伍。只是讀了書的年輕人近年來才將目光注視著河西,希望去縣城找工作、聯姻、親訪友。陸文景就是有嚮往有追求的年輕人中的一員,然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o:p></o:p>
過了紅旗大橋,路經天涯山腳下朝南走了不到一里地,就看到當年她們開墾出的那片河灘地了。上面稀稀落落長著些黑豆,大約剛能收播下的籽種。地下的鹽鹼倒是白花花的一望無際。再往前行,大田裡的旱情就更明顯了。玉茭的上半截兒還是綠色,昂了頭掙扎著呈現出活力。下半截兒已是枯黃,劃一根火柴便可以當作柴禾來燒了。“還是老樣子,靠天吃飯!”文景不禁替故鄉悲涼。轉而又想,自己為故鄉可付出多少呢?<o:p></o:p>
踏上故鄉的阡陌,便望見雜樹環繞的吳莊了。這時,吳長紅、慧慧以及文德和父母的身影便紛至沓來。這些形象既讓她感到親情拂面,只恨路長腿慢;又讓她感覺滿面蒙羞,悲苦辛酸。這一走二年,重故土的陸文景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不再是那個未出閨門純潔好勝的女娃了。已經變成個身懷有孕的得過且過的少婦了。而且,她的男人還正和她鬧矛盾!想到此她將沉重的包袱往汗溼的後背上一顛,就心事重重地低了頭,加快了腳步。<o:p></o:p>
將到一個叉路口,文景隱約瞅見玉茭地裡潛伏著個手握短棒的巡田人。這位巡田漢子顯然是發現了“情況”,先是直豎豎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側了耳朵聽。接著便彎著腰、邁著貓步,一陣兒急走消失在青紗帳裡了。這人的身影兒與長紅差不多、那警惕性極高的認真樣子也象他,會不會是那冤家又要逮誰呢?<o:p></o:p>
文景滿腹狐疑,情不自禁地駐腳靜聽。果然傳來了響動。是轔轔的車聲。這分明就不是賊了,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拉著平車來明目張膽地偷呢?<o:p></o:p>
“幹什麼去了?”那巡田的漢子問。<o:p></o:p>
“拉擦屁石。”接話的聲音有些耳熟,象是文德。<o:p></o:p>
“你姐姐嫁了賺大錢的男人,你家還用土坷拉?”<o:p></o:p>
這時,文景已聽出這巡田漢是長紅的好朋友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