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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完美而高不可攀。
一顆荔枝剝好,他送到她面前,“再吃一顆?”
沈若憐盯著那手指。
白嫩多汁的荔枝肉被他裹在指腹裡,晶瑩的汁水正順著他的指腹緩緩滑向那骨廓分明的手腕。
夕陽的柔輝下,他美玉般的手上多了一道瑩亮發光的痕跡。
又清冷又惑人。
就是這樣一隻手,趁著她方才昏迷的時候,在她臉上流連麼?
她不太確定,但還是下意識嚥了下口水,覺得自己此刻彷彿變成了他手指間捻著的那顆荔枝。
鬼使神差地,她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張口含住了那顆荔枝,嘴唇免不了碰到了他的手指。
溫熱的口腔含住微涼手指的時候,沈若憐聽見男人呼吸遽然一沉。
她猛地回過神來,匆忙用小舌一捲,擦著他的指腹將荔枝捲入口中,隨後垂下眼眸,向後躲了躲。
知道自己犯了錯。
沈若憐心臟幾乎要跳出來,嘴唇和舌尖都發麻發燙,又像是有許多隻螞蟻爬過,酥酥的。
面前的男人半晌沒說話,沈若憐不知他是什麼表情,車廂裡靜得只能聽到兩人隱隱的呼吸聲。
過了片刻,沈若憐正尷尬地想說些什麼解釋一下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李福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殿下,裴大人的馬車貌似出了些問題,這……”
晏溫沒說話,馬車裡愈發顯得壓抑,空氣彷彿一張繃到極致的弓。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聽見他對外面道:
“孤下來。”
平靜的語氣下,聲音有些晦澀喑啞。
說罷,她感覺他意味深長地瞟了她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地下了馬車。
完了……
沈若憐喪氣地垂下腦袋,吐出荔枝核扔在桌上的盤子裡,他定是更加厭惡自己了。
一想到方才他略有些粗重卻仍隱忍著的呼吸聲,沈若憐就知道他一定是生氣了,他定是又覺得她在勾他了。
可她當時就是一時的鬼迷心竅,她覺得那手太好看了,又看那汁子順著他手往下滑,忍不住就想過去舔一下。
——她平時吃水果,也有嗦手指的習慣。
而且後來她不是沒舔他麼,只是吃了那荔枝……
好吧,她承認,方才看見他手的那一刻,一想到那樣一雙漂亮遒勁的手曾摸過她的耳後和頸側,她就有一種想上去抱住他、拉住他的手,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