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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在他身上,他道了聲“小心”,全程便幾乎沒怎麼說過話。
雖時不時扶過她,衝她笑過,也應聲過,但都十分蒼白寡淡。
眼下,還強裝出這麼副詫異神色,強顏歡笑。
裴朝露被他吊的心火躁起,只合了閤眼不再理他。
當年就是不吭一聲的性子,左右這些年絲毫沒有長進。
李慕驟然的沉默和不正常持續了七八日。
*
這日已是八月十四,臨近中秋的明月已經銀白皎潔。
山中氣溫比城中低了許多,裴朝露裹著一身披風坐在廊下賞月,雲秀和蘭英支了張桌子,在月光下做月團。林昭則正給裴朝露搭平安脈。
“姑娘如今脈象尚可,雖不見有力,但好在平穩。”林昭收回手笑道,“若是姑娘能再安神靜心些,這修養便能更有療效。”
裴朝露得她後半句,抬眼嗔她,心中輕嘆了聲。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敞開的院門邊,自她回院後的這段時日裡,他自一直在這寺中,也如常過來,只是話特別少,多來說完湯思瀚之事便也無話可說。
言及湯思瀚,他翻來覆去亦不過那幾句話。
頭一日,他道,“不急,外頭布了天羅地網,他一現身就能捕獲。”
翌日,他道,“他定會出來的,我能抓住他。”
第三日,又道,“再等等,你別太急。”
第四日時,他沒說話,傳雪鵠給洛陽的暗子,言他傷重難治,讓他們傳信回長安 ,預備棺木。
第五日,來這院子的是封珩,說他有事離開一日。晚間他過來,只是裴朝露正在湯泉泡湯,兩人便也未見上。
昨日,是第六日,他過來又道,“大內和洛陽周邊細作很快便得到他行將就木的訊息,湯思瀚便……”
“你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嗎?”裴朝露發了火,“湯思瀚范陽的親族一半被你扣著,遷入長安未及撤走的母親兄嫂都在你手裡,只要他活著,就一定會動。我不急,急的是你!”
“你這幾日到底怎麼了?”裴朝露厲聲問道。
“沒什麼,可能有些累了,總想早些結束。你能、早點自由。”說完,李慕便走了。
裴朝露雖在氣頭上,卻還是感知他這幅樣子的緣由不是他說的這般簡單。原想追問兩句,卻又堵心惱怒。
如何就要她上趕著問!
一夜難眠,然她思及那人近日裡比她還蒼白麵色,又想到他連番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