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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實在是嚇人,好不容易等來了幾輛,人家愣是不敢停。最後,還是用唾沫把臉上的血稍微擦下去了一些,才終於攔到了車。這麼一折騰,到客運站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在客運站的小旅館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們才真正算是踏上了返程,又折騰了幾日,才終於折騰到家。路上的這幾天秦一恆都像是有心事,很少說話,總是拿出記有牆上數字的本子看著沉思。我不想打擾他,而且現在我也不想再摻和這件事了,只想好好休息,回家吃頓好的。
此後,我跟秦一恆有一個多禮拜沒有聯絡,唯一的一次通話還是他專程打給我,告訴我他去劉瘸子家看了,劉瘸子彷彿憑空消失了,他的家人也一直在苦苦尋找,尋人啟事貼得滿大街都是,卻依舊沒有劉瘸子的音信。掛了電話,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倒不是因為劉瘸子的失蹤,我甚至從來沒見過他,對我來說,這個人無關痛癢,說到底,可能還是腦袋裡的疑問繞得我心慌,胡亂想了半天,依舊滿腦袋糨糊,後來也乾脆放下不想了。難得清淨,在家胡吃海喝了好幾天,心裡雖然還記掛著等秦一恆給我答疑解惑,但他沒主動開口,我估計著問也是白問,反正人已經在家了,姑且就放一放吧。後來,我有個不是特別遠方的親戚有求於我,我才把電話打給秦一恆。
這個親戚有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家裡的宅子有些問題,七拐八拐地就聯絡到了我,希望我能帶朋友過去給他看看。我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對方的態度特別誠懇,張嘴閉嘴就給我戴高帽,說得我還挺不好意思。最後尋思一下,反正也許久未見秦一恆了,就叫那邊先等一下,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他的意思。
秦一恆倒是答應得挺痛快,第二天就來我家找我了。那個親戚的朋友的宅子就在我們鄰城裡,開車過去也就一個多小時。路上,我把對方轉達給我的宅子概況跟秦一恆講了一下。其實說起來挺簡單的,這個宅子根本不算是凶宅,因為迄今還住著人呢,而且裡面也從來沒死過人。只是很奇怪,住在裡面的人常常身體不好,而這種身體不好不是長年久病的那種,平日裡都是健健康康的,只是每過一段時間,家裡人就得生場大病,病不要命,就是治起來很費錢。這家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富裕之家,一年到頭好不容易累死累活地攢點錢,結果都花在看病上了。最後人治好了,積蓄也花沒了。一連幾年都是如此,這家人就琢磨著是不是家裡有些問題,這才聯絡到了我。
秦一恆聽完我的介紹,表情倒沒什麼變化,我估計著也不是什麼大事。況且,這次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