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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不要沾水,很快就會好。”
等手上也上好藥,歸菀心境也平復許多,眼睛哭的又澀又幹,到了此刻,才一瞥那早飄落到地上的信函,猶豫了一下,晏清源卻忽然說道:
“先過年再說,等該回東柏堂,我會帶你走。”
“那,如果大相國到開春還不好呢?世子能走得開麼?”歸菀期期艾艾望向他,晏清源無言,良久,他那被長長眼睫遮住的眼睛中,閃過一道晦暗,復又化作尋常:
“我自有安排。”
一場風暴,似就這樣了局,歸菀不禁回想來此間前,碧秀跪在眼前,鼻涕眼淚橫飛的模樣,她總算從碧秀斷斷續續的哭腔裡,知道了發生什麼,往書房來的這一路,噎了無數冷風與雪花,而此刻,脊背上已經是大汗溼透。
只是心底還存疑慮,他真的信了麼?
“我聽那個小丫頭說,”晏清源兩隻手,不覺覆了上來,卻是撐在歸菀腰肢兩側,碰也不碰她,實屬罕見,唯獨那雙笑吟吟的眼睛,是歸菀熟知的,那裡頭的倜儻自若,跟方才一經對比,恍若兩世。
他有意一頓:“你想我了?”
歸菀實難能如他,剛才方才的命懸一線中,這麼快就投入到柔情蜜意裡來,但他語調幽幽,就這麼脈脈注視著自己,歸菀微一愣神,很快含羞垂首,先是點了點頭,又緊跟搖了搖頭,聲音淹沒在哭的沙啞的嗓子眼裡:
“世子總要殺我,我想不對,不想也不對,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
可這麼低,晏清源還是聽到了,忽而一笑:“想就是想,沒想就是沒想,好菀兒,我也不愛聽這樣模稜兩可的酸話。”
歸菀點點頭,乖順應道:“那我再也不說話了。”
若是平時,晏清源早擁著人上床好好懲罰一番了,現下,手抽回,拍拍她肩頭:“你今晚就在這睡罷,”說罷又抬起她小臉,黑漆漆的瞳仁,直對著她,“記住我的話,不要再試探我,我對你,喜歡是真,有底線也不假,別讓我三番五次提醒,男人,通常都是沒什麼耐心的。”
脊背上本消散許多黏糊糊正難受的冷汗,一下似又拔地而起,歸菀只是回他一記溫柔嬌羞的目光,卻不答話,紅著面拉了拉他衣袖:
“你睡在哪裡?”
兩人鬥智鬥勇這半天,歸菀鬢髮也亂了,衣衫也不整,兩頰紅暈一開,又像是個無聲邀約的模樣,晏清源多看兩眼,難免心猿意馬起來,像一頭雄獸,早盯準了獵物,只待把人剝光了壓在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