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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和你不會有機會走到我們這一步。”
周瓚莫名地憤怒,“我和她的事用不著你管。你覺得你是為了我好,其實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控制慾。你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在感情上你是個可憐的失敗者,控制不了自己的男人,才變態地想要操控我的生活!”
電話另一端陷入長久的沉默,周瓚想要掛了電話,聽到他媽媽顯出了傷心和疲憊的聲音,她說:“打敗了我,你就贏了?阿瓚,愛怎麼會沒有束縛!”
他們後來興許還吵了幾句,周瓚不記得了。四天後,馮嘉楠在中午短暫的休憩時間從中環打車前往元朗,她乘坐的計程車在途中與橫插上馬路的一輛小貨車相撞。馮嘉楠當場身亡,司機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也停止了呼吸。沒有人知道她當時為什麼外出,是會見客戶還是約了朋友,答案隨著當事人的離去成了個謎。
周瓚乘出事當晚的航班飛往香港,和匆匆趕到的沈曉星一塊料理了馮嘉楠的身後事。周啟秀本來也要來的,被周瓚拒絕了。無論從法律還是感情上來講,馮嘉楠和他已無瓜葛。周瓚堅信他媽媽不會想要周啟秀送她最後一程。他唯一不確定的是,媽媽是否也一樣不想再見他這個不肖子。
出事的計程車損毀嚴重,馮嘉楠的遺體也未能倖免。周瓚出面認屍,如果不是看到完好的那隻右手手背有個淺淺的疤痕,他不會相信眼前那堆支離破碎的血肉就是他媽媽。
疤痕是十多年前的舊傷,那時剛七歲的周瓚不顧媽媽的反對非要學騎腳踏車,他的玩伴裡只有他還不會騎,連祁善都在一個月前開始慢悠悠地踩著車在門前的小路上晃悠。馮嘉楠跟在車屁股後頭,周瓚不讓她扶,為了甩開她,他蹬得太快,車頭不穩,從河堤旁的石臺階衝了下去。馮嘉楠情急之下抓住了車軲轆的鋼絲……也是這隻手在四天之前撥通了恐怕是她這輩子最失望的一個電話。
遺體就地火化。那時,殯儀館除了周瓚,還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面色悲慼。周瓚心知這一定是他媽媽生前的那個年輕情人。他同樣沒有答應男人提出看馮嘉楠最後一面的請求。他媽媽一生重儀表,愛面子,活得比誰都光鮮驕傲,她長留在在乎她的人心中也應該永遠是這個樣子。
等待遺體焚化的過程中,周瓚和那個男人有過短暫的交流。沈曉星也不知道他們說過什麼,次日,馮嘉楠生前的部分私物被人送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那個男人從此再沒有出現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