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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鴉出逃,到黎止到卡斯警署就職,這期間有兩年的空隙。
這兩年裡,除卻必要時刻,大部分時間是記憶全失的黎止在接管身體,而言陽則由於損傷而大部分時間處於沉睡狀態。
這段記憶混亂而短暫,大部分的甦醒時間,出現的畫面都是日漸精湛的暗殺手法,和在光屏資料之間的鋌而走險。
言陽無數次在濃重的夜色中醒來,在破曉前睡去,陽光成了稀有物。
他看到的為數不多的陽光,是每次精疲力竭,臨近破曉的那段時間。
言陽總會背靠著床,坐在地上,厚重窗簾外的光半點都透不進來,房間中唯一的光源,是他面前的投影光屏,上面是一個人的視野畫面——言陽在監視某個人。
俞逢看到這裡的時候,他心底滑過一絲涼意,但片刻間就被屬於言陽的熾熱情緒覆蓋住了。
二次消除對言陽造成的損傷,直接性體現在了他的人格上,俞逢很明顯地感受到現在在黑暗中游走的言陽,脫去罪惡感的姿態利落而輕盈。
與此同時的,他的情緒波動也變幻無常,比如說俞逢現在正在體驗的情緒,胸口仿若醉意蒸騰,言陽收斂了所有的殺意和仇恨坐在投影前,看著投影中那個人生活的點滴。
投影中,那人在傍晚時分整理檔案,紛雜的紙張散落在整個臥室,那人伸手去拿枕頭上的一張紙,紙張被移走後,枕頭上的頭骨模型赫然入眼——
那是俞逢的臥室。
言陽看的是俞逢的視覺畫面。
四方天地裡長夜瀰漫,投影的亮光映亮了言陽,他懶洋洋地託著腮,口中叼著根棒棒糖,還是那個單一的味道,他視線黏著在投影中的每一幀,牙齒時而咬緊塑膠糖棒,留下一個個齒痕。
這樣的行為在兩年內不斷重複,所以,言陽也理所當然地聽見了那聲槍響。
槍響之後,所有的讚譽都消失了,言陽看見了俞逢被那把槍的後坐力震下了神壇,又看著他在卡斯警署漸漸成為離群孤雁。言陽日復一日地看著那一張張道貌岸然的臉出現在俞逢的視覺畫面,他牙齒重重地齧住塑膠棒,卻輕輕地笑著。
等待一切都完備的時候,黎止出現在了卡斯警署。
時間線推到這裡,俞逢就能自發補上大部分言陽的記憶斷裂部分了。他記得在會議室和黎止初見時,那一秒意味不明的視線交接,以及後來驅使他靠近的熟悉感,這些是他知道的。
言陽的記憶為他展現的是他不知道的另一面,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