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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黎止。”
西池這才看到俞逢身後還有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身形比俞逢小了一圈,他慌神之下竟完全沒有注意到。
黎止安靜地站在俞逢身後,堪堪露出小半張蒼白的臉,暗光中不減昳麗,仿若無機質玻璃的灰色眼睛望著西池,露出一個恰好的、友好的微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西池呆愣在原地。看著黎止,忘了眨眼。
見他這副模樣,俞逢不耐地把目光移開,他捻了捻沾滿碎屑的手指,轉移了話題:“現在只剩最後一個了。”
黎止心裡數了一下,確實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了,在昨天晚餐之後一直沒有露面。
回憶起了餐桌上那聲尖叫,黎止開口:“是…那個女人?”
“我知道她,”西池這個時候知道回神了,“當時在場的就一個女的,我印象很深。後來我發現她就住我隔壁,她叫樂顏,音樂的樂,顏色的顏。”
“剛剛我下樓的時候還看見她了!就在起居室裡。”
起居室與餐廳只有一牆之隔,他們走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好幾個人了。
尤樹和中年人窩在最旁邊的布藝沙發上,低聲說著話,臉色慘然。高大的拉曼背對著門口,站在窗邊,察覺有人進來回頭看了一眼,剛好和俞逢對上目光,兩人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最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道纖細的身影,正端著花茶小口啜飲,亞麻色的捲髮剛好及肩,髮尾彎出浪漫的弧度。黎止心想那應該就是樂顏了。
黎止在沙發的一側坐下,見桌子的正中間擺了一摞卡片,疑惑地出聲問道:“怎麼大家都在這裡?”
“那小男孩揪過來的!”尤樹語氣挺衝,“被關在這裡也就算了,媽的還得跟狗似的被趕來趕去。”
他明顯又暴躁了許多,黎止也沒在意,“三樓和四樓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都太正常了。我們倆連天台都找梯子爬上去了,周圍除了光禿禿的懸崖他媽的什麼沒有!”
言畢,旁邊中年人的眼角皺紋裡都夾著悽惶。
唯一可以出去的大門緊閉堅實,四周的峭壁讓整棟建築宛如孤島。
所有人都沉默著,起居室裡瀰漫著一股慘淡的頹然。
西池打破了沉默,因為他突然發現了什麼,“是不是少了一個人?”他四處張望著,“就戴金絲眼鏡穿西裝的那個。”
黎止反應過來,他是指齊皓軒。
屍體和現場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