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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雲,又像是海市蜃樓,只有隱約的輪廓,彷彿看不到盡頭。那樣壯闊的畫面總是讓人忍不住生出幾分大情懷。
在如此包容的大自然畫卷裡,人真的好渺小。所有的愛恨情仇,好像不過是過眼雲煙一樣,被大自然輕鬆吸納。這也是很多人心情不好就用旅遊來發洩一樣。體力、精神的消耗,總能讓人忘記煩惱。
“我其實一直想要過這樣的生活,像很久以前,新聞裡私奔的那對造了‘天梯’的男女一樣,找一座沒有人的山一起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必管塵世的紛紛擾擾。”駱十佳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全然沒了和沈巡慪氣時的劍拔弩張。
沈巡跨過簡易的圍欄,走到了駱十佳的身邊,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俯下身去牽駱十佳的手。
這一次,不是抓,不是拽,不是狠狠鉗制,而是很溫柔地與她十指相扣,如同一對戀人靠著大石塊並立而坐。
“回去把、吧。”沈巡說:“這裡冷。”
駱十佳沒有反對。跟他走之前,她隨手從懸崖的巨石縫隙裡拔了一朵不知名的白色野花。
“‘如雪般白,似火般烈,蜿蜒伸展到最深最深的谷底,我那隱藏著的願望啊,是秋日裡最後一叢盛開的,懸崖菊’。”文縐縐唸完了詩,駱十佳將那朵花插在了自己的鬢髮之間,低聲喃喃:“原來真的有懸崖菊,席慕蓉沒有騙我。”
駱十佳淡淡說著:“這麼多年,我一直像這花一樣,孤單地開在懸崖。你如果不會永遠讓我倚靠,就別來招惹我。離開懸崖,我便只有死了。”
駱十佳的話讓沈巡感覺到害怕。沈巡的手突然用力了幾分。
有那一刻,他生出一絲慶幸,也生出一絲後怕。兩人還沒上車,他突然一轉身,將駱十佳抱進懷裡。
懸崖之上,旁邊除了孤零零生長的幾株野草便沒有活物。它們和他們一樣,在風中搖曳,在命運的夾縫之中掙扎。
“對不起。”沈巡在駱十佳耳邊低聲說著,此時此刻,這是他唯一能說出口的話。
“沈巡,沒有下一次了,如果你再趕我走,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回頭。”
駱十佳任由沈巡抱著,一動不動,語氣中也似乎沒有異樣的情緒,只是話說得格外果斷,讓沈巡一陣心悸。
“我不知道怎麼保護你,我想給你最好的,可我給你的都是最糟的。”沈巡仍舊抱緊了駱十佳:“我好怕有一天你被我折磨得過不下去,最後還是會離開我。我想,現在讓你走也許是對的,至少比最後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