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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孤身一人時,自然而然便源源不絕生出的底氣。
薄樹遠坐在八方椅上,抬眸看著他,目光似是失望,但這失望再也無法給薄朔雪帶來什麼影響。
有長公主的吩咐在前,薄樹遠心中有再多的怒氣,也不好再對薄朔雪發洩,只乾癟地說了幾句場面話,叔侄兩個之間,話說得越來越無趣。
不過,在薄朔雪走之前,薄樹遠忽而說了一句。
“你在宮中當差當得好,得殿下賞識,是件好事。但你勿要得意忘了形,福東王家,是經不起查的。”
薄朔雪的腳步忽然頓住。
他轉頭猛地看向叔父。
從黎郡回來後,他一直在追查剩餘的線索,昨日他剛收到訊息,福東王或許也與此事有關,而今日福東王就出現在了叔父的口中。
薄朔雪忽然明白過來。
叔父緊急召他回來,又對長公主所帶侍從處處不滿,並非真的是因為不喜長公主的風流傳言,而是有更深的原因,不想他與長公主走得太近。
薄朔雪眯了眯眼:“是經不起查,還是叔父不願讓我查。”
“現如今已經不是說話的時候。”薄樹遠聲音壓低,“你去吧,記住我所說的便是。”
薄樹遠不肯再開口,揮手讓他離開。
僕從們手腳麻利,從長公主決定要離府,便開始收拾東西,加之本來就只短暫住了一日,很快便收拾停當。
回宮的馬車上,薄朔雪與長公主共乘,心中想著叔父的那句話,沒注意到車中的沉默。
直到鬱燈泠忽然開口,淡淡說了句:“你太.祖母生辰那日,你再回來賀壽便是。”
薄朔雪才眉宇微松,凝了凝神。
忍不住笑道:“阿燈誤會了,我不曾傷懷。”
“是麼?”鬱燈泠蹙了蹙眉,懷疑地看了眼他,“你看起來心事重重,還以為你只有三歲,在為了離家感傷。”
薄朔雪:“……”
他下意識地挺直脊背,讓長公主看看他寬闊的肩膀和胸膛,沉聲強調道:“我不是三歲。”
“知道了。”鬱燈泠答得很敷衍。
薄朔雪又是一陣無言。
他瞧著鬱燈泠,心中捋著關係。
叔父不知從何得知福東王的這趟渾水,之所以不願意讓他繼續查,大約是因為顧忌著當今長公主畢竟曾喊福東王一聲皇叔,就算查了,也不會有結果,再說伴君如伴虎,若是查得不好,觸怒了長公主,別說查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