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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在官場,見你的同僚同年幹什麼?”
被這麼一句話堵了回來,張越見朱瞻基並無絲毫不悅,便乾咳了一聲說:“這開平的天氣和京師不一樣,他不合有些風寒,今天在大街上便是咳嗽噴嚏不斷,所以我想著他日理萬機,老先生又是藥到病除的聖醫,就拉著他來給你看看。”
對於這樣的解釋,朱瞻基頓時瞠目結舌,可看著張越朝他又是擺手又是使眼色,他想想不過是把把脈,又沒有什麼壞處,因而也就沒出言辯駁,緩步上了前去,在張越放的那張小凳子上坐下了。看著對面老者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樣子,他想想這是小五的師叔,必定比太醫院的更有真才實學,所以見其手法老到,就愈發坦然了起來。
而張越看著馮遠茗專心致志把脈的模樣,想起之前自己才對馮遠茗說起皇帝母系一家的家族病史,又是千叮嚀萬囑咐了好一通該說的話,心裡仍有些七上八下。畢竟,這位老先生是一等一倔強的人,希望不要一張口說出太過嚇人的話來。不管如今脾氣漸漸好了,錦衣衛詔獄動用的機會也少了,那畢竟是皇帝,不是什麼肯聽人一語驚人的尋常漢。
良久,馮遠茗終於放下了手,淡淡地說道:“風寒倒是沒診出來,若是稍有些症狀,煮一碗薑湯喝了也就行了。我倒想問公子兩句別的,晚上睡覺是否時有陡然驚醒,隨即怎麼睡也睡不著?白日做事是否常有倦怠,精神不能集中,乃至於常常要尋些旁的事情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