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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的牆壁上,在昏厥間沿著牆面滑了下來。
柏向元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帶哥哥離開。
大病來得洶湧,柏沉故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才將將休養過來。
整個病中,哥哥的眼神都像是被褫奪了光芒,泛著病態的灰濛,就如同現在一般。
柏向元努力回想,才在記憶的細枝末節裡想起那個他們在去學校路上聽到的名字。
時……尋。
時尋不就是嫂子的名字嗎?!
柏向元緊閉雙眼,卻沒有找到真相的釋然感。
怪不得老媽怎麼撮合這兩人都不行,搞了半天嫂子居然恐同,那番言論還曾被他哥親耳聽到過。
完蛋,真是完蛋!
望著柏沉故落寞至極的背影,他心焦地小幅度踱步。
上次嫂子來北池那時,他不是沒見過。在商場磨礪多年,他也算是掌握一些識人要訣。
他那個嫂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裝開心。
柏向元向前半步,注視著柏沉故的背影:“當年你那場大病,也是因為他?”
柏沉故沒說話。
“那件事會不會存在誤會啊?”
柏向元並沒有準確鎖定事件,柏沉故卻還是清楚地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
他輕輕拂過洋桔梗柔軟的花瓣,訥滯地開口道:“當年病癒後,我曾當面問過他,是他親口向我肯定了傳聞的真實性。”
這回輪到柏向元沉默了。
茶几上的手機屏亮動,柏向元拿起遞了過去:“醫院的,你不能不接吧?”
柏沉故伸手接住沉重,接聽了鍾予章的電話。
柏向元則自顧自地念叨著:“十幾年,同性婚姻法都透過好多年了,他會不會早就想開了啊?”
柏沉故的眼眸倏而抬起,落進一絲未被泯滅的光亮。
聽筒裡,鍾醫生的話音傳來。
“那個,說個事你先別生氣啊。你家時尋好像就在我前面走著呢,他旁邊那人我在一個飯局上見過,好像是搞什麼‘一日男友’生意的,這事你知道嗎?”
商場裡聲音嘈雜,連同鍾予章的話悉數灌進柏沉故耳中:“我去,那小子好像要牽小時!”
柏沉故轉頭看向柏向元,忽然輕笑出聲。
鍾予章懵了:“你,你沒事吧?”
“對啊,人是會變的,人是會變的……”柏沉故嘀咕著,悄然加快了語速,“鍾予章,定位,快給我你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