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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他衣襬,靜止不動。
畫面格外賞心悅目。
在曲鳶的想象中,敬業如徐墨凜,就算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分鐘,他都會用來處理工作。婚後兩年是他在興陽集團掌權的重要時期,別人只看得見他表面風光無限,卻不知他全年無休,沒日沒夜地加班,通宵開跨區會議,披星戴月,廢寢忘食。
可車禍失憶後的徐墨凜像是換了一個人。
整整一週,高尚沒上過門,手機墜江找不回來,也沒換新的,徹底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絡,自然不會有工作來煩擾他。
徐墨凜嚴格遵守靜養的醫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白天,他在榕樹下睡,清風蝴蝶為伴,夕陽落山後,他換到游泳池邊的貴妃榻,腰間蓋條薄毯,水波溫柔地盪漾在身上,睡得無知無覺。
對每晚凌晨入睡,5點14分準時清醒,只能用白天時間補眠的曲鳶來說,他無疑礙眼至極,她閒著沒事算了下,他一天至少睡16個小時。
豬都沒他這麼能睡。
飲食規律,睡眠充足,徐墨凜蒼白的臉漸漸有了血色,原本偏瘦削的身形恢復了完美比例,寬肩窄腰長腿,整個人容光煥發,美色更甚從前。
曲鳶看在眼裡,暗暗祈禱他的逍遙日子早點結束,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聲,蟬鳴熱烈的午後,得知外孫出車禍訊息的孟老爺子聯絡不上他,於是把電話打到了她手機。
站在旁邊,曲鳶都能感受到他外公溢屏而出的滔天怒氣,罵聲如鋼琴曲般悅耳動聽,空山落新雨,多日來積壓的鬱憤頃刻間清空,她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的愉悅笑意。
外公氣急敗壞地罵了十分鐘有餘,勒令他今晚回老宅一趟。
話鋒一轉,老爺子語調變得慈愛有加:“小鳶啊,你也一起回來吃飯。”
“好的,外公。”曲鳶乖巧應道,“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體。”
“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墨凜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一番和風細雨的你來我往,通話結束,曲鳶收好手機,便見男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好像很高興?”
“老公,”曲鳶笑吟吟地反問,“在我的悉心照料下,你身體恢復得這麼好,我難道不該高興嗎?”
徐墨凜微勾唇角笑了,笑意卻未到達眼中:“是嗎?”
曲鳶點點頭,笑靨如花,勾人而不自知。
徐墨凜冷硬地別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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